沈少禹慢悠悠的喝着水,心里想着,宝宝喝过的水杯喝水就是甜,一边又说道:“杨姣月把这个儿子当眼珠子疼,所以沈少哲手无缚鸡之力,自小娇生惯养。”
他是三岁启蒙,四岁习武,自小受过的苦楚自是不必说。
他记得那时候因为从站桩上掉下来右手骨折了,先生便让他用左手练字,所以他左右手都能写字。
手骨折不能站桩便扎马步。
沈少哲就比他小三岁。
那时候他五岁,他那个时候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他这么严格,对沈少哲很慈爱。
杨姣月也那般溺爱着自己的儿子。
而他娘从来不会管他如何辛苦。
但是他记得半夜娘会来给他上药,他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随着慢慢长大,他已经理解了父母的苦心。
他现在对沈文裕的感情很复杂。
元君瑶说道;“他不是个书生,肯定是不会武功啊。”
她不了解古代。
沈少禹解释道:“世家公子其实多是文武双全。”
文武可选一样擅长的,但习武也不可能完全不通文墨,毕竟行军打仗可不是靠蛮力。
“沈少哲,确实是娇弱了些。”
正说着话,门口有人敲了敲门。
沈少禹说道:“进。”
随后猫叔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元君瑶,虽然她易容的比较像男子了,但是见过她女装的人还是能认出来的。
“少爷,夫人,杨姣月来了。”
元君瑶惊讶的说道:“这么快?丞相府离望江楼很近吗?”
“不是,据说杨姣月就在对面茶楼里。”
元君瑶和沈少禹对视一眼,一同起身往外走去。
他们不知道望江楼是沈少禹的产业,但是他们认识猫叔,而猫叔是沈少禹去上战场后安排进望江楼的。
他们见到猫叔的时候虽然惊讶,但也没想过其他,毕竟猫叔是江南冷家的人。
能安排人进望江楼也不奇怪。
而望江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
这曾经是冷绾歌的嫁妆,只是他们不知道,再者那时沈家亦是不缺钱的,所以没有打过冷绾歌嫁妆的主意。
两人缓缓下楼,只听楼下一阵喧哗。
下到二楼休息平台,只见沈少哲被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材丰腴,风韵犹存,浑身透着贵气的妇人正担忧的蹲在他身旁。
一个大夫正在给沈少哲看脚。
脱下鞋子,脚已经肿成了猪蹄。
大夫还没动,沈少哲已经叫嚷起来了。
“疼疼疼,轻点。”
杨姣月眉头紧锁,心疼的搂着儿子,又是十分的生气,不由得就看向楼上,看到沈少禹,顿时就横眉冷目。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你弟弟伤成这样?回了京城也不回家去。”
沈少禹勾了勾嘴角,声音淡漠地说道:“你不妨问问他是怎么伤的。”
元君瑶笑着接话道:“就是,这么大人了,还告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