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也是,既然君玲和县丞有意,你又何必和大嫂二嫂那么说,这不是成心恶心人,爹娘年纪大了,这么一气要是气出个好歹来,你后悔都来不及。”
齐梅兰就差把‘你不孝’三个说出来。
齐梅香一脸怒气地说道:“你觉得都是我的错?你觉得我会和大嫂和二嫂那么说吗?明明是她们心思不正,妄想攀附富贵。”
齐梅兰阴阳怪气地说道:“可不还是君玲嫁给了县丞大人,不管如何,我们还都是姓齐,娘家好我们也好啊。”
这话是真的让人很生气。
齐梅香深呼吸着,真的无法忍受了。
“是,是是是,你说的对,我家就是攀附富贵了怎么了,妹夫不是打猎有一手吗?你怎么不叫他带带几个侄子,你家先前条件那么好,也没见你送的礼物比我高贵多少啊,你少在这里说我。
我在娘家比你干的活多,嫁出去后我也经常回家帮忙,当年老房子翻新,我也拿了五两给他们借,至今也只还了三两,那么我请问你做了什么??”
齐梅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抹着泪哽咽道:“姐妹一场,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我,果然人有钱了还是了不得了,娘家的人一个都不认了,我走就是了。”
齐梅兰转身就走。
齐梅香气的将手里的抹布一把丢在了地上。
“滚,都滚,我还赔礼道歉,赔礼道歉我也不去了。”
元君瑶站在廊下,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她对齐家的人无感,所以是断绝关系还是以牙还牙她都绝不手软。
但齐梅香不同,她是齐家的女儿,那些人都是她至亲,她怨恨他们的同时也是在折磨和伤害自己。
走到如今,她也是见识到了太多的极品,所以此刻心中是没有任何波动的,这些人根本压根不值得她生气。
无非就是嫉妒不甘,无法接受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忽然达到了一个永远企及不到的高度。
所以如果齐梅香是个聪明的话,她现在最不应该的就是被别人调动情绪,而是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嫉妒她的人,为的不就是让她不好过。
乔迁宴就这么仓促又戏剧性的结束了,短短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齐梅香之后的状态一直不怎么好,所以剩下的事情都是元君瑶准备的。
她给剩下的客人,每家都准备了一份礼物。
舅公等人走后,那位姑奶奶也要走了。
元识生不由得挽留道:“大姐,你难得来一次,不如留下住一晚上吧,我记得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
生辰,其实是元识生父母将她捡回来的日子,她重生的日子,怎么不算生辰呢。
姑奶奶实在不愿意给他们添麻烦,只摇头说道:“什么生辰不生辰的不打紧,只要你们过的好就行了,我也就放心了。”
这位姑奶奶实在是个命苦的,自幼被抛弃,好在遇到了元识生的父母,后来青年丧夫,中年丧子,好在还有个儿子,虽然碌碌无为,至少孝顺,日子艰难但幸福。
齐梅香也极力挽留,最终这位姑奶奶才留下来住。
她其实也就比元识生大三四岁,可看起来老十来岁。
当年,元识生的父母成亲好几年都没有生育,算命说是子女缘薄,就是子嗣艰难。
后来他们捡到了这位姑奶奶,结果没半年就怀孕了。
人说这是借运了,他们命中子嗣缘薄,但姑奶奶命中有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