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来富媳妇嫁来之前早就有相好的了吗?难道是为情郎守身如玉?”
“谁知道呢,但是成亲一个月不同房肯定是不正常的。”
宋春兰听着周遭的议论声,自以为占了上风,便更加咄咄逼人。
“元君瑶,我这就叫我儿写一封休书给你,你拿了休书滚回元家,你父母将我三十两彩礼还回来,另外再赔偿我们三十两!”
“你真是欺人太甚!”
元君瑶立即不哭了,一副豁出去地模样愤怒的指着张来富吼道:“不圆房你不能怪我,你倒不如问问你儿子,这种事情难道还靠女人?
他不碰我难道要我自己圆房?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说完她就像是羞赧似的低下了头。
她这话一出,大家的目光瞬间又聚集到了张来富身上。
张来富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一样。
他不善言辞,只脸涨的通红,对于元君瑶的话无法辩驳半句,因为她确实从未反抗过他的接触,是他从未迈出过那一步。
她也没有明确的拒绝,是他自己看出她不情愿,不想强迫,可她没有说过她不想……所以这些怎么说的清。
他说不清。
宋春兰恼怒儿子的无能,想说什么却被里正制止了。
“行了,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吗?”里正额角突突直跳,自是头疼不已。
宋春兰阴沉着脸闭上了嘴巴,元君瑶低垂着头倒像是在哭泣。
里正又骂了宋春兰一顿,连带着指责张来富,最后才与元君瑶说道:“一个屋檐下过日子,难免磕磕碰碰。
如今闹成这样,那我便做主给你们分家得了,你们的东厢房也烧掉了,正好分出去另住。”
宋春兰眼底闪过算计,想着这大儿子如今反正也不能生了,如果能分出去了倒也好。
张贵财叹息道:“里正,分家的事情能不能……”
“不能。”里正严词拒绝,脸色严肃。
“别扯什么父母在不分家,你娘在世时,你们兄弟不是也分家了,还有家产必须平分,和你娘当初分家时一样。”
宋春兰当即惊声尖叫道:“不成,不能这么分。”
里正瞪向她,严词厉色道:“这本当是你们的家事我不该管的,但是这事情闹出去整个村子都得跟着丢人,以后谁家敢嫁女来大槐村?”
宋春兰不敢顶撞里正,只能怨恨的看向元君瑶。
果然是个扫把星,竟害的家里如此!
如果要分家的话那还不如休了她!
里正转头温声和元君瑶商议分家的事情。
元君瑶只坚定道:“我说了我要和离!”
里正蹙了蹙眉,劝道:“何必呢,和离弊大于利,你娘家又如何能接受。”
元君瑶盯着里正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想死,我若不和离,我在他们家活不下去,早晚会悲剧重演!”
里正立即想到了张来福那自杀的第一个媳妇。
那个可怜的女人曾经也是这样哭着求他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