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欢侧头看向白楚洐带有疑惑问道:“白将军,你为什么打仗要带着薇薇?”
白楚洐抬起手轻轻抚摸白予薇的头,平静地诉说:“薇薇出生时我不在,听我家娘子说她出生就哭闹不止。直到我回来第一次抱她,从此再也没哭过。三岁时别的女孩都喜欢什么水粉女红,唯独薇薇喜欢刀剑。只要我在府她就高兴的不得了,我一走就哭好几天。去年我只带她去了一次大营,这一去就不走了,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教她骑马射箭,别小瞧她如今也能马上射靶。”
“沈叔叔,你可别担心我!我爹爹给我找来青涧姐姐保护我,她的功夫可好了!”白予薇仰头瞧着沈懿欢连连夸奖起来。
“白将军待薇薇真好!我从小是姑姑,圣上将我养大。我的母亲为了救姑姑被人杀害,父亲对我母亲以礼相待却没有夫妻恩爱那般,我的诗书,骑马,武功也是圣上一点点教予的。至于跟我的父亲,我却没有太多情感。”沈懿欢将手中的平安扣放回怀中,淡淡然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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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洐从火架子上提起滚动的水壶放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言:“圣上希望你能成长,能立下军功重振沈家门楣。这是做长辈的心思,沈懿欢你可知道前几日圣上来信,处处为你担忧日日悬心。”
沈懿欢不可思议的望向白楚洐,白楚洐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认真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是圣上亲自带大的孩子,以前在他身边圣上为你遮风挡雨庇护你周全,如今上了战场你靠的只有自己。”
说罢,白楚洐又从袖中拿出一瓶骨瓷瓶子,淡笑递了过去:“第一次上战场杀人吓着了吧!我见你手腕受了点擦伤,你没有告诉我却自己简单处理包扎。这个是止血药粉,自己涂上保你过几天伤口就愈合。”
沈懿欢接过白色骨瓷瓶子道了声:“多谢将军!”
白楚洐拿出旁边的碗,给里面倒满水先递给了沈懿欢后,又给白予薇倒了一碗想起了自己的过去,倾吐起来:“我在很小的时候家里遭遇变故,爹娘一夜之间都逝去。我和姐姐一个养在盛府,一个养在白家。骨肉分离几年才有机会在辰王府重逢。那次见面姐姐告诉我好男儿要自立自强,凡是都要靠自己活下去。这番话我一直记到现在,我也知道我姐也有不甘心为人妾室,她是为了给我一个好前程把自己搭了进去。还好圣上对她用情至深,这让我有些欣慰。在白家的日子我受了我四婶家儿子们的嘲笑欺辱,嫡子也就罢了连庶子都可以凌辱到我头上。我思来想去只有当兵成为将军让他们都能瞧得起,这就是我为何打仗不要命的原因。”
“白将军,没成想你和皇后娘娘幼时如此艰辛。”沈懿欢不由得打心里心疼起来眼前这位看起来坚强不屈的将军。
“还好都过去了。沈懿欢,你知道吗?那天入宫我见了我姐,她为我准备了一桌全是我爱吃的菜,我看着那些菜肴差点哭了出来。只有她这么多年还惦记着我的喜好,我这么拼命也是为了她能稳坐中宫之位。我知道我后面无人可靠,只能靠我自己。”白楚洐似乎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神情淡然端起碗喝了一口水。
“白将军,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沈懿欢听完这些坚定的望向他,他心里被眼前这个男人独特品质彻底征服,他也要成为如他般顶天立地的汉子。
白楚洐缓缓起身,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应声,只是看向白予薇轻声道:“薇薇,该回帐睡觉了!”
白予薇迅速起身拍了拍身后的土,礼貌道:“沈叔叔,我先走了!”
沈懿欢淡淡一笑应道:“早点休息!”
白楚洐拉着白予薇的小手向一旁军帐而去,沈懿欢目送二人离开没走几步白予薇调皮的转过头扮了个鬼脸,倒逗的沈懿欢不禁笑了起来。
白予薇挥了挥手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沈懿欢收回视线,不禁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