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谨还来不及看,就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眼冒金星在原地转了一圈,手捂着脸颊抬起头这才看清楚是自己的爹爹。
“爹?你怎么会在这里?圣上呢?您什么时候入宫的?”夏延谨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满脸疑惑的抬头注视着。
“你还有脸说!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夏宗元怒火中烧大声的训斥着。
夏延谨环顾四周这才惊讶的发现此处并不是御华行宫,而是非常熟悉的夏府柴房,她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脑子一片空白。
夏宗元也想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平了平情绪走到椅子上坐下后压了怒火问道:“你,怎么得罪的陈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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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延谨瞬间懂了一切,毫无知错的意思。脸上带有嘲笑的意味反问道:“是不是陈姝宁搬弄是非才害我被爹爹拉回夏府?”
夏宗元指了指她,火气又起大声怒吼道:“你可住嘴吧!你进宫的时候我怎么给你说的,我让你谨言慎行,我还告诉你圣上的所有喜好,你但凡用用脑子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满宫嫔妃,陈姝宁位份最低。这次圣上能带她出宫,势必是心里最在意之人,你怎么会蠢到去得罪于她,这下好了圣上龙颜不悦,让人把你绑了送了回来。”
“大人,玉儿回来了。”一旁的小厮走了过来低头禀报着。
“让她进来,我正好有话要问。”夏宗元心想回来的正好,一起问出个究竟。
话音刚落柴房的门被打开,玉儿胆怯的走了进来,向夏宗元俯身一礼站定旁边。
“玉儿,我且问你,你家小姐究竟在行宫干了什么?你快如实说,要不然我打死你!”夏宗元转过头眼神如一把刀子般看向玉儿。
玉儿胆战心惊的说道:“小姐……小姐她入宫就去和陈良娣套近乎,先是住在宿蕊轩跟陈良娣同吃同睡,然后圣上前来,预要勾引没有成功。小姐就派人买了致使人昏睡的药粉下在陈良娣的茶水之中,打算等圣上前来取而代之获得恩宠。”
听完这些话,夏宗元开始头冒冷汗,这才想起慕洛尘的那番话。心中瞬间拿定主意,手指勾了勾叫来一名小厮在他耳旁吩咐起来,小厮听完转身离开柴房。
“谨儿,你可知你闯了大祸。”夏宗元无奈的看着眼前这名不争气的女儿压低了声音道。
“爹!”夏延谨连忙走上前去拉着他的衣袖撒娇般说着:“您在让我进宫好不好,我一定有所收敛。”
夏延谨松开她的手,镇定道:“晚了,谨儿。圣上的意思很明白不过,爹只有送你最后一程了。”
夏延谨预感大事不妙,连忙跪下拉着他的衣袍下摆,眼泪夺眶而出:“爹,爹,您救救我!你可不能……”
话还没说完,刚才出去的那名小厮手捧托盘走了进来,来到夏宗元的身边,只见他从托盘上拿起一个药瓶递了过去,言语冰冷几分道:“谨儿,这瓶鹤顶红你且饮下自行了断。”
“不,爹!你不能这么心狠赐我死!”夏延谨摇头抗拒着。
夏宗元一脸冷漠的平静说道:“你给陈良娣下药,见罪于圣上,这便是圣上的意思。如若你不肯就死,那么死的就是我们整个夏府。你的哥哥妹妹,你的母亲包括我在内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谨儿,你我父女一场。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在反抗了。”
夏延谨始终都想不通,陈姝宁不是不得恩宠,当今圣上怎么会为了这样的人赐死他们全家。
夏宗元再次把那瓶鹤顶红往前送了送,悄声劝说道:“谨儿,夏家多年培养你,你就当为了我们整个夏家吧。”
“爹,你真的要舍弃女儿吗?”夏延谨泪水滑落,抬头眼神哀怨的看着他。
夏宗元为了让她赴死,从嘴中说出了冰冷的话语:“爹不缺你这一个女儿,爹只想保住夏家百十来口人。”
夏延谨听到此话,心被击中一般。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消失殆尽,她的心一点点变得冰冷。是啊,府上的嫡女庶女众多,死她一个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她渐渐抬起手接过了那瓶由自己爹爹亲自递来的鹤顶红,取下瓶塞仰头一饮而尽。
片刻功夫,夏延谨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含泪倒下去含恨而终。旁边一名小厮手拿匕首,在玉儿的前面捅了进去,一刀于见血玉儿倒在血泊之中。
做完这一切,夏宗元起身走向外面,随即派人往宫里送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