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兴文还惦记着今日朝堂上周大人说,往他府上塞了眼线,推诿了几句便回书房。
这一夜,左相府灯火通明,九方兴文亲自坐镇抓眼线,整个府上人心惶惶。
……
次日。
九方鸢醒来时司空珩已不在房间,她稍微收拾一番,就往府外去。
轻轻一跃从围墙跳到了侧门,落地的一瞬间,她听到一阵哭声,悲伤全无,声音贼大,“娘,你死的好冤啊!”
哪里来的好大儿,她还没嘎呢!就哭上了。
四处一看,只见四个披麻戴孝的人,围着板车一脸懵逼地望着她。。
她从天而降,对方显然也是吓懵了,顿了两秒又继续哭。
“娘啊!你死的太惨了。”
九方鸢可算是搞清楚状况了,松了一口气,没哭她就好。
“娘啊!你跟了老夫人一辈子,她怎么如此狠心打死你啊!”
等等……
老夫人?
她看向板车上的尸体,白布遮面啥也看不到,她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哭得不能自己的四人见有人来问了,抓着她的衣袖把事情的始末告诉她。
“我娘是左相府老夫人身边的孙妈妈,昨天我娘突然被老夫人给打死了。”
什么?孙妈妈死了?
她昨日让孙妈妈打贾氏,并不想她死啊!
虽然她作威作福,但是罪不至死啊!
那老太婆怎么就那么狠的心,将人活活打死,明明孙妈妈是受了她的胁迫啊!
孙大郎见九方鸢吓傻了,心里一通鄙视,哪里来的臭小子,胆子又小又要问,真是耽误他闹事要钱,把他往旁边拉了拉。
九方鸢满脑子都是孙妈妈死了,没注意他的动作,任由着他拉扯。
她是被我害死的。
九方鸢眼圈红红的,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
她打着替九方小姑娘报仇出气的名义,害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对不起。”
她突然跪下来,对着车上的孙妈妈磕了三个头。
孙大郎被她的动作给搞懵了。
这人怎么回事,非亲非故又不认识,怎么会给娘磕头,莫非是那老太太让她动的手。
好哇,罪魁祸首没找到,找到个打手也行。
“是你打死我娘的。”
他怒气冲冲地揪向九方鸢的衣领,九方鸢一个条件反射把人踢倒在地。
踢倒了她才反应过来,她害死人家娘,还把人家打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赶紧去扶孙大郎。
孙大郎趁机坐在地上哭,“大家快来啊,就是这人打死我母亲的。”
“我……我没打。”
孙大郎明显不信,他在这里哭了一早上,府里的人出来把围观的人都赶走了,这人翻墙而出,肯定是府里的人。
抓住她就能把其他人逼出来,他向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人围拢过来,冲着九方鸢就是一顿踢打。
九方鸢没躲,孙妈妈的确是因她而死,她挨几下打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