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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兴文一踏进福禧院就挨了贾氏一个大逼兜。
“逆子。”
被打的九方兴文一脸懵逼,他什么也没做,还忙了一天,怎么在母亲眼里就成了逆子。
不容他多想,贾氏指着自己头上的绷带,冷声道:“你养的好女儿打破了你娘的头。”
“逆女竟然如此嚣张了?”
九方兴文瞳孔骤然紧缩,九方鸢不讲道理野性难驯他知道,但她能打自己亲祖母他有些不信。
母亲昨日才说要把钱从九方鸢那里要回来,今日就破了头,按照母亲素日的尿性这伤肯定是她自己弄的,准备让她去参九方鸢。
思及至此九方兴文一阵心累,后宅的事后宅解决,母亲硬要闹到朝堂之上,遭人耻笑的是他。
当然九方鸢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拿了府上那么多钱还不消停。
昨日还逼着他给陈氏烧男人,奇耻大辱啊!
本来已经够委屈的,现在又被母亲打。
九方兴文心好累,但还是细声细气问道:“母亲,今日发生了何事?她为什么要打破你的头。”
九方兴文这么一问,贾氏脸色骤变。
这个逆子是要造反了吗?以前她说一不二,现在竟然还学会了问东问西?
不对头,真的很不对头。
贾氏眼神微眯,老大是被九方鸢收买了吗?
是了,她可是老大的亲女儿,不像青鸾是从老二那过继的。
再说了,青鸾议亲在即,九方鸢肯定嫉妒青鸾亲事更好,横插一脚,提前拿走青鸾的嫁妆。
没有嫁妆婚事不来就毁了。
九方鸢真是好歹毒的心啊!
她前几日搞走府里的钱,今日还因嫉妒伤了青鸾的脸,他日不定能做出多过分的事情来。
不止青鸾,还有老二。
他自小没吃过苦,金玉一样宝贝的人,万一九方鸢从中作梗挑拨他们兄弟二人,老大一气之下分家了,这府里还有什么能剩下给老二?
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事情就是九方鸢那贱人打破了我的头。”
贾氏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厉声道。
“在这之前九方鸢她可有说什么?”
九方兴文见贾氏只说结果避谈过程,心里已经有了思量,他叹了一口气,“娘您若不告诉我,我去问府里其他人也行,我总要把事情都了解清楚了才能去找九方鸢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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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对峙吗?”
贾氏指着自己的脑袋怒吼道:“这就是九方鸢忤逆不孝的证据。”
她说着突然回味过来,九方兴文这是护着九方鸢。
刚才心里的那一点猜测越发在心里放大,老大真是被九方鸢拉拢了。
不行,老大必须听她的,老大的一切也都是她的,她不能让九方鸢那小贱人捡了便宜。
贾氏收起她那副怼天怼地,好大儿你让我受委屈的姿态,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然后头一低,瞪大双目逼出老泪,缓缓抬起头来,哇地一声哭了。
“老大啊!你可是我们九方家的长子,也是一家之主啊!如今你母亲蒙难受伤,你不去找行凶的人,倒是质问起我来了。”
她这么一说,九方兴文有些自责,母亲她固执专横惯了,他刚才语气应该缓和一些的。
“母亲,我错了。”
贾氏见装柔弱有用,双目瞪得更大逼出更多眼泪,哭得嗷嗷嗷的。
“你爹死的早,我一个寡妇养大你们兄弟两个容易吗?当年为了你进学,我和你弟弟省吃俭用,一天只吃半碗稀饭,节约出银钱替你交束修,就是想着你有一天能光宗耀祖。”
贾氏越哭越带劲,还把自己往惨上说:
“呜呜呜,现在真的光宗耀祖了,还做上了最年轻的丞相,我以为我能沾的光颐养天年,你却为了你那不孝女来指责我。”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从哥啊!你当初怎么就不带我走,要我一个人在这人世间苦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