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枫烁自然也是认得季瑾南的。相对于自己的亲弟弟,他更喜欢季瑾南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知道他是先天满级灵根,同时被灵霄宗的三长老收为徒弟时,内心还是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嫉妒北枫辰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父母对北枫辰的偏爱,以及北枫辰修为超过他后,总是拿这个来压力他。
说他愧对天之骄子这个称号,还说他没有将心思用在修炼上,所以才会被北枫辰超过。
但他们怎么就忘了,北枫辰修为超过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给了北枫辰不少对修炼有帮助的丹药啊!
偏心就算了,为什么要否认他的努力?拿他跟一个靠着丹药提升的修为的人做对比呢?
正是因为父母的这些所作所为,才会让他在走火入魔时对北枫辰没有半点兄弟情,毫不犹豫杀了他。
此事发生过后,他的‘好’父亲还故意散布谣言,说他本就是个生性狠辣之人,说他们对他有多么的好,说他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曾经想要跟来抓他的那些人解释,可惜他们根本不听,北枫家主的话语权岂是他这个弑弟又弑母的罪人能比的?
索性他便不再解释,既然说他是那样的人,那他就成为那样的人好了。
尽管现在的他双手沾满鲜血、视人命如草芥,内心已经毫无人性可言,但面对季瑾南时,他还是保留着最后一点情意。
北枫烁紧握长矛,指骨因为用力已经泛白,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季瑾南,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悲伤和怒火,询问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瑾南,你告诉我,媛儿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季瑾南调查过巨蟒精,自然也知道她的名字,结合目前的情况来看,北枫烁问的明显就是沈媛。
他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说话间,他的目光始终未曾有过半刻偏移,坦然无惧地直视着北枫烁。
北枫烁闻言略微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但仅仅只是短短几秒钟而已。紧接着,他便再次开口说道:“既是如此,那么此事便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你可以离开此地了。”
言罢,北枫烁手持长矛,矛尖直直地指向一侧,表示让季瑾南从那个方向离去。
季瑾南皱起眉头,“那他们呢?”
“他们必须留下!” 北枫烁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怒意,他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在场的其他人,仿佛要穿透他们的灵魂。
“媛儿的死,绝对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尤其是她!”北枫烁的矛头再次对准了温姝菡,手中的长矛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刚才她身后的那个女人拼命阻拦我,不让我过来,显然就是想掩盖些什么!”
面对北枫烁的指责,温姝菡只是冷冷一笑,眼中满是不屑,“你这番话实在荒唐至极,难道我还能未卜先知不成?怎会知道你和你口中的媛儿有何关联,更不可能预料到你会突然闯过来吧?”
温姝菡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谢辛楼,并对他扬了扬下巴,“我之所以让容昔拦住你,纯粹是因为有些旧账需要跟那边的那位清算一下,不希望被人打扰罢了。"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没有任何一丝慌乱的迹象,好像真的如同她所说那般,沈媛的死,与她并无关系。
对于温姝菡的话,北枫烁是半信半疑的。而那一半的信任,纯粹是因为季瑾南。
能让季瑾南这般护着,想必这位女子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放她离开。除了季瑾南,在场的人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
虽然谢辛楼想独揽铲除巨蟒精的功劳,但此时此刻,还是保命要紧,“跟我也没关系!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北枫烁冷冷扫视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谢辛楼心急如焚,他迫切希望能够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话,声音不禁提高了好几度:“我说的全都是实情啊!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然而,面对眼前这位突如其来的神秘男子,谢辛楼心知肚明自己绝非其敌手。他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同时又要努力自证清白。
这名男子显然是跟季瑾南认识,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季瑾南替他说说话,说不定这男子会看在季瑾南的面上放过他呢?
谢辛楼连忙看向季瑾南,“大师兄,你快跟他说说,巨蟒精的死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关于巨蟒精的死,季瑾南倒是愿意相信不是谢辛楼所为,毕竟他可没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