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紧张吗?”凌逸尘仔细感受手指下充满生命力的跳动。
薛绵肾上腺素正在飙升。
“哦,是在害怕我?”
凌逸尘的食指轻轻在薛绵脖颈点出节奏,指尖有些滚烫,似乎在和她的脉搏相互应和,保持同频。
“真不错。”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醉在诡异危险的氛围中,五指慢慢聚拢,一点一点收紧。
薛绵手脚并用,极力挣扎。
但她的力道对于凌逸尘来说,和小猫差不多。
他阖上眼眸,嘴角越翘越高,体温越来越烫,即便他现在正在做这样的事,也透露出一种纯粹的微妙感。
薛绵能感受到自己意识正在流逝,她的时间和肺里的空气一样,所剩无几。
双手不再尝试掰开凌逸尘的手指,而是顺着手指,手背,手腕,手臂,一寸寸摸寻过去,到达他手臂上依旧流血不止的伤口。
薛绵十指使尽最后的力气,死命往他伤口里抠去。
她将窒息的痛苦全部发泄。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凌逸尘终于松开了手。
薛绵瘫倒在床上,整个人脱力后,犹如从水里捞出来。
薛绵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我好像……”凌逸尘似乎在思索用什么词,半天都找不到合适的,“很奇妙的感觉,过度兴奋?”
薛绵无力说话,这个人兴奋了就伤害别人吗?怎么不伤害自己?
有病就去治啊!
他很诚挚的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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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有用,要警察……算了,她真的没有力气吐槽了。
凌逸尘捏起薛绵手腕,软软的,放在耳边。
他发问:“你认识秦之柔?”
薛绵怔住了,怎么扯到了秦之柔身上?
“最好不要骗我哦,”他对薛绵比了个“嘘”的手势,“如果回到刚刚的状态,你应该没有办法逃脱第二次。”
“不过我也不确定,毕竟你是第一个在这种状态下还接近我的人。”
接近个P!
薛绵真的忍不住想说点粗鄙之语,明明你掳回来的好不好?!
然而她一张嘴出气,喉咙就火辣辣的痛。
更想骂了怎么办?
似乎不满她的走神,凌逸尘摇了摇她的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薛绵很想翻白眼,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算回答“是”。
凌逸尘很开心的轻轻捏捏她的手腕。
薛绵渐渐恢复了些力气,抽回了手。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指甲里全是血,根据手指残留的血线来看,她当时至少没入了一个指节的深度。
薛绵目光瞟向他的右手臂。
灰白的衣袖彻底染红,还有血滴向床铺,她不仅胸前有他的血,身下床单也是他的斑斑血迹。
如果在电影里,这场面要不会删减,要不会打码吧。
凌逸尘没有再次握回她的手腕,完全像个正常人似的下床,身姿挺拔,开始脱掉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