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起身便要往外走。
但是南辰桡的手,却是压在南初筝的肩上,
“不动你。”
他 知道筝儿在坐月子。
这个女人刚刚替他生下了儿子没几天,他不会做那么禽兽的事。
南辰饶往前倾了一下身子,坐在南初筝的身边,伸出双臂搂着她。
南初筝的脸颊,顿时宛若火烧了一般的通红。
就在这个时候,南嬷嬷匆匆忙忙地绕过屏风,进入到暖阁里来。
她盯着南辰桡,
“家主,外头那个王老夫人哭哭啼啼的,好像咱们家欺负了她似的。”
南嬷嬷想把南辰桡调开,她想让大小姐安安心心的坐月子。
家主就别来闹大小姐了吧。
南辰桡微微的拧了一下眉头,他刚要说话,怀里的南初筝就说,
“王家的事,不是得找王兰芝吗?”
“再说了,楚净月这个东宫侍妾也进了兵马司,事关的可是太子的脸面。”
说起王家这件事,南初筝脸上还挂着红晕。
但是眼中的冷色,却已经略见锐利,
“让南大去告诉外头的王老太太,她家的大媳妇与二媳妇涉嫌了人命官司,所以才被抓入兵马司。”
“她跑到阎罗司司主家的宅邸来闹腾,也没有用,都得公事公办,绝不能因为他们家是皇亲国戚,就想徇私枉法呀。”
南初筝三两句话,就把王老太太这场闹腾,定义为王老太太想要通过某种途径。
来达到权贵阶层的特权。
南大出门将南大小姐的原话,说给了王老太太听。
当然了,南大的声音可大了,一副大嗓门嚷嚷的街坊邻居全都能听见。
因为大盛朝的政治清明,很多底层老百姓的日子,比起前几年好过了不少。
一开始的时候,王老太太在南宅的门口哭诉,老百姓们还在偏帮着王老太太。
可是听完了南大的话后,王老太太身后的人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盲目的,总有清醒的人。
那些清醒的人,看到了在阎罗司苛政酷刑的背后,是那些做官的犯罪成本高了。
行贿受贿的人心中总会悬着一块石头,生怕自己所做的事情被阎罗司的人查出来。
他们想要制造冤假错案,贪污受贿,克扣赈灾钱款,阎罗司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这一点,也越来越认同阎罗司的做法。
“这么多年,太子在这个位置上毫无建树,太子妃的娘家人却牵扯上了人命官司。”
“你现在跑到阎罗司司主的家门口来,这件事又不归他管,你是想让铁面无私的司主,也去做太子的狗腿子吗?”
这世上大概就只剩下阎罗司,能够震慑那些贪官污吏了。
如果太子连阎罗斯的司主都不放过,那百姓们还有什么希望?
有一个人指责王老太太,就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渐渐的大家都明白了过来,指着王老太太纷纷的怒骂。
大家看待她的眼神,就仿佛看着一个几十年难遇的清官,要被王老太太给拉入泥沼。
老太太怎么这么可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