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撑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曾几何时,这两个人亲得跟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似的,如今反目成仇吵起来,也跟敌人没两样嘛。
他们,并没有因为深爱过同一个妃子而握手言和,反而吵得要死呢。
直到两人吵闹够了,李玉说不过三宝,又向嬿婉讨要公道,嬿婉才结束了看戏的状态,笑着道:“三宝,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带头孤立他了?”
三宝满脸委屈:“贵妃娘娘,奴才真没有啊!该做的活儿大家活儿都做完了,是李玉公公总想着让大家在休息的时间里,还抽空伺候他!
您知道的,我们这些人拿不到月钱,平日里也只能吃冷了的剩菜剩饭,本身身体都瘦弱,哪里还有精力去伺候李玉公公呢?”
嬿婉拉偏架:“李玉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宫女太监都是伺候娴嫔的,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本就能力有限,你还跟娴嫔抢,若是叫皇上知道了,该生气的。”
李玉恼怒道:“明明是他们孤立奴才!不肯遵从娴嫔娘娘的旨意,让奴才成为名正言顺的大总管!贵妃娘娘你怎么能拉偏架呢?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您日后怕是没办法协理六宫了吧?”
嬿婉听得有点儿烦了,摆了摆手,对进忠道:“以下犯上,不用本宫教你怎么做了吧?”
她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中扇子的流苏:“进忠公公,你可得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呢,你先是伺候皇上的,然后才是这位前大总管的前徒弟!”
进忠脸上划过一丝无奈和苦涩,走到了李玉身边,俊美的脸上满是隐忍:“师父,对不住您了,您千万忍着些,别再乱说话了!”
他微微低头示意歉意,然后直起了身子,正反手就是俩大耳瓜子:“李玉公公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李玉愣住了,他脸上火辣辣的疼,可这些疼痛,都不及进忠以下犯上叫他惊怒交加:“你!我是你师父!”
进忠脸上的无奈和焦急之色越发浓重:“师父!您就快认错吧!”
说话间,正反手又是俩大耳刮子。
李玉被抽得没站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还是凌云彻扶了他一把。
他靠在凌云彻的怀里,脸上又疼又痒,眼底全是怀疑人生的惊疑不定:“进忠你!”
进忠眼眶都红了:“师父!您到底知道错了没有?!”
他的表情太沉重,太急迫,还带着浓浓的暗示。
李玉又挨了俩大耳瓜子,脑袋嗡嗡作响,靠在凌云彻怀里神不思蜀:“……我,我错了?”
难道,是他误会了进忠?
进忠只是想替他解围?
走廊里,嬿婉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进忠:“进忠公公可真是个记恩的,宁可得罪本宫,也要救他啊!”
李玉:“……”我,我真的冤枉了进忠!进忠他可真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