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重打击下,突厥守军的抵抗越来越微弱。阿赫尔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注定了突厥人的失败。
最终,阿赫尔不忍他的部下们在这场激战中无谓牺牲,决定向李恪提出投降。
他亲自带着白旗,穿越战火,来到李恪的战马前。
谦卑而坚定地表达了他的意愿:他愿意率领云州守军投降,但希望李恪能够善待俘虏,给予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若是李恪答应,阿赫尔也承诺将协助李恪稳定云州城的稳定,确保他们能够安稳的接收云州城。
李恪在仔细考虑后,同意了阿赫尔的请求。
倒不是他觉得阿赫尔的建议有多么令人心动,而是眼前的局势已经清晰明了。
云州守军已然处于劣势,再继续抵抗只会造成更多的伤亡。
他现在,并不想杀戮太多突利小可汗的手下,因为他还想忽悠突利与他一起对抗颉利。
至于拿下云州城,也只是打着“借”的名号。
至于借多久,一千年一万年不也是借吗?
原本阿赫尔以为在投降之后,身为俘虏的他,就算是主动投降,肯定也会面对严酷的审问和成为奴隶。
盖因为在草原上,战败的一方往往会遭受残酷的对待,他们的命运如同飘零的落叶,任由胜者摆布。
然而,阿赫尔的投降却带来了出乎意料的转机。
不只是他,就连他的那些部下,也都被带到了一处营地内。
这里的氛围与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没有肮脏嘈杂的环境不说,没有肮脏嘈杂的环境不说,反而异常的整洁。
虽然看守他们的士兵们依旧全副武装,但并没有受到苛刻的对待。
他们被安置在他们熟悉的营地内,有着干净的食物和水。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感到难以置信。
他们原以为,作为战败的一方,他们将会遭受无尽的折磨和羞辱。
但现实却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想象。
“吐屯,这次攻击我们云州城的人不是颉利可汗的人,而是汉人,在他们攻城的时候,我听到他们说的是汉话。”
阿赫尔坐在被关房间的床上,脸上面无表情。
看似面色沉静,实则满肚子的委屈无人述说。
作为突利的心腹之一,阿赫尔也是一位拥有不凡野心的人,只不过他虽然勇武过人,智慧也相当不凡,除了有些容易冲动外,就是运气有些不太好。
总是会在关键时刻遇到一些出乎意料的变故。
这一次返回云州城,好不容易有了独当一面的机会,他本以为能够凭借自己的智勇双全,帮助突利可汗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却怎么也没想到会遭遇一支陌生骑兵的突袭,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时的失策而成了阶下囚。
他坐在简陋的床上,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紧闭双眼,面露坚定,但更多的其实还是无奈和迷茫。
他深知,投降并非他所愿,而是形势所迫。面对有心算无心,而且还是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也无法改变战败的命运。
就在阿赫尔的思绪,围绕着这次攻城战役独自思索的时候。
在看到辛獠儿率领特种兵骑兵,冲进云州城,负责留守的云州守将亡魂大冒,担心在他手中丢失掉云州城后,第一时间便率领守城卫士冲上了战斗一线。
没有想到,面对这么激烈的拼杀,他不仅没有死,就连一点伤都没有......
他看着坐在床上的阿赫尔,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那是痛心疾首的埋怨,以及无法掩饰的失落。
若不是他在进城的时候,被敌人盯上,钻了空子,他也不会沦落为阶下囚。
只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懊悔和埋怨也无法改变现状。
“汉人?这怎么可能?”
阿赫尔猛然睁开双眼,皱起浓密的眉头,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解和困惑。
“我亲耳听到的,不会有错。”云州留守的语气坚定,他的眼神中也闪烁许多的疑惑。
“我们可汗不是与大唐皇帝以兄弟相称吗?按道理来说颉利可汗,才是我们双方共同的敌人,为什么还会有大唐的骑兵攻打我们云州?”
听到留守将领的这番话,阿赫尔抬头望向窗外,天空阴沉,仿佛也在为他感到晦涩不明。
小主,
前些年,大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而他们突厥则趁此乱世,积极扩展领土,谋求在中原的影响力。
突厥铁骑如狂风骤雨般横扫四方,将许数中原的城池纳入版图之中。
同时也掠夺了无数的人口,由于草原上人口稀少,其中,许多的汉人被他们纳入到了军队中,充当炮灰,被迫为突厥的扩张征战付出生命。
加上,中原势弱已久,时间已经久到没有人记忆起,中原人也敢踏入草原了......
所以,一开始的时间,尽管看到了中原人的面孔,阿赫尔也以为,这次攻击云州城的是突厥的军队,是颉利可汗为了扩张领土而发动的侵略。
毕竟就如同他们云州城中,也有不少的汉人奴隶守军一样!
现在听到,留守的将领说,这些人极有可能就是中原人,也就是现在的大唐骑兵后,阿赫尔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冷静和清醒,寻找事情的真相。
只不过,相对于中原人的含蓄,草原人做事的风格则相对直接和坦率。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