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
客栈旁边的巷道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凶神恶煞的走了出来。
他来到曾巩身边,抬手指着曾巩的脑门,狰狞道。
“曾巩,你特么不要给脸不要脸。”
曾文裕脸色一变,赶忙拉开面前的中年人。
“曾池,不得无礼!!”
说罢,冲着曾巩赔笑道:“曾大人,是我们叨扰了,告辞!!”
曾池打开他爹的手,推了一手,嘴上怒斥道:“老东西你给我死一边去。”
曾文裕一屁股跌倒在地上,脸色瞬间涨红。
附近带甲的厢军见状,纷纷围了上来。
曾巩抬手阻止。
曾巩看了一眼地上的曾文裕,在看看面前的曾池,脸色更加的冰冷。
曾池看见身边的军士,眼角抖动,心中有几分的不安。
“曾巩,还不快放了我二叔,不然叫你好看。”
曾巩看他嘴硬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
“曾池,你也就这样了,从小到大就是这副雷声大雨点小的德性。
曾文庆带人打砸本官住处,还带着人冲击衙门。
光凭这两点,砍头都是小事!!”
曾池心头一颤,瞪大眼睛颤声道:“你敢,他可是你叔叔!!”
“又不是亲的!”曾巩轻哼一声,摆手道:“没事的话,你们可以滚了。”
他说完,迈步往前。
曾池脸色阴沉地张开双臂拦住。
“曾巩,你当真不念一点旧情??”
“旧情??”曾巩上下打量着他,带着几分戏谑的冰冷眼神让后者汗毛直立。
他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你说的旧情是你抢我家过冬的粮食。
是在我新婚之夜想对我夫人动手动脚的事。
还是曾文庆所谓的用卖我家田地的钱资助我进京赶考的事?”
曾池脸色一变趴,莫名地慌张起来,眼神乱飘。
“这些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提出来做什么?
再说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曾字。
咱们都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
没必要因为一些小事闹得不愉快。
你若真的在意的话,我在这里给你道歉。
算哥哥对不住你!!”
“呵......”
曾巩被气乐了,反问道:“倘若我当年没有高中,你会记得给我道歉吗?”
曾池老羞成怒,“曾巩,我都已经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怎么样?
难不成你真要大逆不道杀了文庆叔,你他日如何面对九泉下的曾家列祖列宗。”
曾巩已经懒得和这些人浪费口舌了。
他绕开曾池,负手离开。
曾池脸色阴沉,曾巩越这样,他心里就越慌。
他扭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曾文裕,怒火冲天地怒吼。
“老东西,几位叔伯叫我们来叫曾巩放人。
你怎么半天也憋不出半个字来。
现在曾巩铁了心和曾家对着干,回去怎么和叔伯们交代。”
曾文裕似乎是摔到了,脸色苍白了许多,闻言一张老脸上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池儿,曾家利用他的名义做了多少坏事。
他们让我昧着良心叫他放了曾文庆,我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你也收手吧,不要掺和他们的任何事了。”
“妈的,老东西你在胡说什么!
叫我收手,你这些年吃的用的,哪一样都不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