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秦方载脸色阴沉地听着管家钟全讲述秦家剧院今日说书一事。
“把游宏富给我叫来!!”
游宏富是秦氏印书坊的掌柜,也是大剧院的大掌柜,负责处理相关事务。
钟全皱眉提醒,“家主,游宏富已经躺在病床上半月有余,此事他应该不知情。”
秦方载心中火气消减了几分,冷哼道:“那就把薛阳伯给我叫来。”
薛阳伯是大剧院的二掌柜,也是出自秦家庄的人。
钟全拱手答应,顶着风雪快速离开。
没过多久,薛阳伯大汗淋漓地出现在秦方载面前。
秦方载怒喝道:“你是怎么管事的,关于立后这种大事你也敢参与。”
薛阳伯急忙辩解,“家主,此事我并不知情,都是下面的主编审核过稿。”
秦方载抬手打断了他,“此事不管你知不知情,你立刻给我把相干人等清退,换自己人上。
你们要牢记于心,秦家从不参与这些,这是铁律,任何人都要触碰不得。”
薛阳伯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家主放心,我这就去处置,相干人等一律送官查办。”
秦方载面色不悦地摆手赶人。
薛阳伯拱手急忙离开。
秦方载脸色阴沉得可以拧出水来。
“老钟,秦王想拉秦家下场,必定会不断地出手。
你可得擦亮眼睛给我盯好下面的一些人。”
钟全郑重地拱手答应,“我会立即召开一场大会。”
秦方载点头,心中却在盘算着怎么反击。
秦王拿他家当枪使,真当他秦家好欺负。
钟全前脚刚离开。
秦方载就被秦政叫了过去。
他刚进门,就不解地发问,“爹,你这个时候叫我做什么?”
秦政平淡地说道:“事情我已经知道,这事先压着,内部处理就行。”
秦方载更加不理解,“爹,秦王如此算计我们,咱们为什么不出手反制?!”
“急什么,不就是帮他传了神女像的事,不是什么大事!!”
秦方载傻眼,“老头子,这还不大???”
秦政举着拐杖给秦方载的脑门来了一下。
“混账,怎么跟你爹说话的!!”
秦方载抱着头坐在椅子上,一脸的苦相。
“爹,立后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咱们秦家一直不参与天家的事。
倘若皇帝追究下来,咱们家就是首当其冲,不得不防啊!!”
“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出手反而不美,等待时机在出手才是最佳。
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这点事都沉不住气!!”
秦政劈头盖脸的一顿输出,让秦方载根本没有一点脾气。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手?”
“等!!”
秦方载撇嘴,起身用力搓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脑门。
这老头,都多大岁数了,打人还这么疼。
“爹,我先回去了。”
“等等,楚岚快生了,我给她准备了一些礼物,你顺便拿回去。”
秦方载当即乐呵呵地搓着手,“这怎么好意思呢??”
秦政起身回房拿了一套小巧的虎衣虎帽。
秦方载大失所望,“就这个??”
秦政举起拐杖又给了秦方载一下,“这是老子一针一线做的。”
秦方载痛苦地问道:“不是爹,你还会这个??”
秦政没好气道:“老子无聊做的,怎么了??”
秦方载看自己的老父亲有暴走的迹象,急忙竖起大拇指。
“做得好,爹你的手艺真好!!”
“拿着滚蛋,老子看见你就烦!!”
“好嘞!!”
秦方载离开得十分的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
......
翌日。
汴梁城内关于吕氏是天定皇后的事情愈演愈烈。
秦家大剧院从上到下却来了一场大换血。
又过了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