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我是在讨好整个北方的士族?”
秦游质疑的语气放重了一些。
阿福错愕,“不是吗?”
秦游走在前面没好气道:“他们若是一半士族,一半寒门我都能接受,可这一百多人都是士族。
这些人都出自官宦之家,有不少都是原金国高官的子嗣。”
阿福摇头不解,疑惑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北方还需要这些人,且北方新附,这些人能有一个好的前程也能安抚他们的心。”
“你说得是没错,但他们不该打着秦家的名号!!”
阿福这才恍然大悟。
他知道秦家最怕的是什么。
那就是结党。
他爹秦方昂之所以能坐在首辅之位上这么久,除了能力外就是不结党。
硬要说是什么党,那就是帝党。
当今圣上可不是夏国、齐国、金国那样的草包帝王。
皇帝对整个朝堂有着超强的掌控力。
他爷秦政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及时致仕。
元成四年致仕到元成六年这一年多的时间,秦家都差点被皇帝给九族消消乐了。
秦家可以为大魏做任何事,但就是不能结党。
这是死路,也是秦家给皇帝的投名状。
秦家现在都是致力于和百姓打好关系。
日后就算皇帝想要动秦家也得掂量一下。
秦家做到现在这一步并不简单。
秦游可不想就被这群人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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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你去一趟府衙,就说我从城外回来后就四肢乏力,染了风寒。”
他说了一句,把阿福手里的信收回塞进衣袖,转身就回了屋。
阿福急忙离开。
府衙内。
诸学子和一众高官对秦游翘首以盼。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没了吟诗作对的心,眼神不断地看着门口。
但等了许久也不见人进来。
后堂内的陆鸿祯等人也都等得不耐烦起来。
“来人,去秦府看看秦大人出门了没有。”
段永贞开口吩咐。
当即就有衙役应声离开。
衙役刚出门就又走了进来。
“诸位大人,秦福大人来了。”
他话音刚落,屋内的一众大人们就看见阿福手提着一袋药材进来。
阿福擦着头上的汗水,满脸歉意地说道:“诸位大人不好意思,秦大人回去洗了个澡后就感觉四肢乏力,染了风寒。
我出门给秦大人抓药,特地来给诸位大人和学子说声抱歉。”
一群人神色各异起来,心中都在嘀咕秦游这是卖的哪门子药。
但秦游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陆鸿祯起身一脸惋惜地说道:“既然如此,还请你回去叮嘱大人好生养病,整个北方都缺不得他。”
阿福笑着拱手答应,提着药离开。
他一走。
堂内便多了几声不悦之声。
有人质问道:“陆大人,今日你和秦大人出门,可见他有什么异样?”
陆鸿祯心想冲自己嚷嚷什么。
但他还是和气地说道:“秦大人今日步行了数十里,不说他染了风寒,我现在也觉得头昏脑涨,四肢乏力。”
众人闻言,心里在有气也不敢说了。
但秦游不来的消息还是让所有学子大失所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