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灿元是两浙路知名大儒,多少人想拜其门下学习。
秦游能将其请来,也是对方看在他爹他爷的面子上。
但秦流景这小子非但不好好学习,反而成天捉弄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这谁顶得住。
秦游昨天气得肺都炸了。
第二天便带着秦望舒和秦流景姐弟俩登门道歉。
刘府门口。
秦游一手拉着秦望舒,一手揪着秦流景的耳朵附身叮嘱道:“你小子等会儿一进去看见刘夫子就立马给老子跪下道歉。
要是敢乱来,老子屁股都给你打开花。”
秦流景撇嘴,眼睛偷偷的看了他姐一眼。
这时。
刘府内,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秦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中年人拱手笑道,眼神在秦望舒和秦流景二人身上扫了一眼。
秦游松开两个孩子,拱手还礼笑道:“贸然登门,还请贵府不要介意。”
眼前的中年人是刘灿元长子刘源溪,年纪也有四十好几了,但面容看着像三十几的。
“秦大人客气,您能来是我家的荣幸。”刘源溪呵呵笑了笑,接着侧开身子,“老爷子已经在家里候着,请进。”
“请!!”
秦游同样客气地伸出了手,接着扭头给秦流景使了一个眼色。
姐弟俩跟在秦游背后一同进了刘府。
阿福手里提溜着一个小盒子跟在最后面。
阿禄阿寿则把马车拉到一旁的路边候着。
刘灿元此时正在正厅坐着。
秦游和刘源溪刚迈步进来,忽然一个小黑影子窜了出来,直接就跪在刘灿元面前。
正在喝着茶水的刘灿元见状心头一跳,不由自主的把嘴里的茶水又吐了出来。
“这是作甚?”
跪着的秦流景痛哭流涕地高呼,“夫子,我错了。”
门口的秦游见状,心想这小子挺上道的。
刘源溪却愣了神。
这是咋回事?
不仅他懵了,他爹也懵了。
刘灿元看孩子委屈的模样,也是赶忙起身弯腰去扶。
哪知手才递过去,秦流景就倔强地开口,“夫子若是不原谅我,我今天就不起来了。”
“这……”
刘灿元的手一抖,不由自主的抬头看着秦游。
秦流景他还不了解,这小子骄傲得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认错。
这明显就是别人教的。
至于是谁,这不显而易见嘛!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
刘灿元无奈地开口。
哪知话音刚落秦流景便跳了起来,恭敬地拱手道:“谢夫子!”
刘灿元嘴角抽搐,无奈地站直身子看向秦游。
后者讪笑,从背后阿福的手里把东西接过来,“这是一些滋补品,希望刘老不要嫌弃。
这段时间,流景他们给您添麻烦了。”
刘灿元和蔼地摆手,他本来就没生气。
秦游能带着孩子登门道歉,也是给足了他面子。
只是在让他教的话,他有些吃不消,毕竟他年纪大了,没太多精力。
刘源溪伸手接过秦游手里的东西。
刘灿元指着旁边的椅子笑道:“请坐。”
秦游拱手行礼,捋着后摆端正的坐下。
两孩子怯生生地站在他的旁边,看着挺乖的。
但二人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滴溜溜转动,一看就很不老实。
刘灿元坐下后就招手让下人给秦游上了茶水。
秦游随即和刘灿元闲聊起来。
中午还在刘家蹭了顿饭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