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受到惊吓的消息就像一阵风席卷整个汴梁。
军器所秦游值房。
秦游看着鲁敬左手上着夹板,轻声问道:“手没事吧!”
鲁敬苦笑摇头,“手倒是小事,关键是太子怎么样了?”
“我都没事,太子能有啥事,左右不过就是吓到了。”
秦游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只能在一旁宽慰道。
但鲁敬和许济尘二人心不在焉,听见这句话后更慌了。
鲁敬心直口快地说道:“秦主事可别这么说,您家世背景深厚,您没事不代表我们没事啊!!”
秦游也不恼,毕竟求生是任何动物的本能。
鲁敬和许济尘这个模样他也能理解。
这个时候,他在这里的文书匆匆进门对秦游说道:“秦主事,王侍郎叫您回工部一趟。”
秦游起身,对鲁敬和许济尘说道:“安抚好工匠情绪,我说过出了事我担着,你们也不要太担心。”
说罢,不等二人说话,他就迈着大步出了门。
留下的鲁敬和许济尘面面相觑。
“听秦主事安排,先安抚工匠吧!”
许济尘长叹一声,先迈步离开。
鲁敬随后也叹气摇头 ,心乱如麻地跟了上去。
......
工部王廉值房。
王廉恼怒地看着一脸平静的秦游。
他拍着桌子怒斥道:“谁让你私自铸造武器的,还带着太子到城外乱来。
太子要有个三长两短,你有几个脑袋担待。”
秦游坐在王廉下首,后者的唾沫星子溅了他一脸。
他轻笑道:“军器所就是铸造军械的地方,不造武器造什么,给你造裤子?”
秦游也是气乐了,王廉就是典型的那种有功劳那都是我自己的,犯错了永远是别人的。
王廉的脸当即就绿了,抬手猛地拍着桌子怒道:“秦游,你就是这么和上官说话的吗?
你犯了错,还不知悔改地侮辱上官,我要在陛下那里参你一本让你吃吃苦头。”
秦游龇牙冷笑,“太子执意要去,你作为我的上官不去陪同劝阻,现在太子受到惊吓,你也难逃其咎。”
“你......”
王廉的肺气炸了,这小子哪里来的底气,现在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秦游啊秦游,现在你猖狂嚣张,等圣旨下来的时候看你怎么猖狂。”
“不劳您费心了。”
秦游起身,抬手擦掉脸上的唾沫拱手离开。
这举动让王廉气得七窍生烟。
此时的宝光殿。
皇帝穿着常服站在桌前弯腰端详着桌面上摆放整齐的一张张图纸。
“秦游也不像是传说中那样不学无术嘛,就这些图纸,比前朝的阎立本也差不了多少去。”
皇帝嘴角微微上扬。
一旁的张让干笑着没有说话。
太子受惊的消息已经传来许久了,皇帝却自顾自地欣赏着秦游的图纸,也没给个指示。
“张让,拟旨。”
皇帝弯着腰,目光仍落在桌面上的图纸上。
“诺!!”
张让见状,蹙着眉头答应,走到一旁的小桌前执笔等着皇帝发话。
“太子顽劣,责其禁足一月。”
皇帝的话让张让下笔一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陛下,这......”他抬头看向皇帝,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皇帝却没有再多说一句。
张让只好写上皇帝说的那句话。
东宫的太子接到这份圣旨,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