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心头一震,脸色煞白,急忙磕头认错。
大街上,这忽然的一幕吸引了路上的行人。
张七夜见此,心中不忍,长叹一口气,将其拉了起来,“你切记,济世救人最忌善妒,莫要因此害了性命。”
“弟子谨记。”道真颤声回答,不知是真是假。
随后二人来到秦府。
秦家已经在秦政的张罗下,弄了一个正式的拜师仪式。
秦游心里虽然极不情愿,但依旧很配合的拜师,在秦家人和张七夜的注视下给华云峰奉茶磕头。
华云峰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叮嘱道:“秦游,入我门下,须知凡为医之道,必先正己然后正物。正己者,谓明理以尽术也;正物者,谓能用药以对病也。如此然后事必济而功必着矣。”
“弟子谨遵师命。”
秦游再次面色凝重地稽首。
“好好好!!”华云峰捋着胡须大笑,弯腰将秦游扶了起来。
能在七十多岁高龄还能弯腰,这让秦游对华云峰刮目相看。
“秦游,你尚未及冠,待及冠之时,为师在为你取字。”
秦游拱手,“但凭师父安排。”
华云峰点头,指着一侧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说道:“这是你大师兄,辅仁。”
秦游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拱手道:“辅仁师兄。”
“小师弟不必多礼。”
张七夜含蓄地拱手回礼。
紧接着扭头对自己身后的道真说道:“道真,快给你师叔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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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脸色僵硬地对秦游拱手行礼,极不情愿的低头喊道:“师叔!”
秦游能听得出这声音中的不满,但也没有在意。
随后秦政代表秦家请华云峰徒孙三人吃了一顿午饭。
不管是面子上还是里子上都给足了。
次日。
华云峰带着道真离开秦府。
离别时,换云峰给了秦游自己行医几十年的手札。
厚厚的手札落在秦游手上时,秦游不解地看向华云峰。
“老师,这......”
华云峰笑着解释道:“这是我行医几十年的手札,所记疑难杂症,用药之理,你且拿去好好看看。
切记医贵乎精,学贵乎博,识贵乎卓,心贵乎虚,业贵乎专,言贵乎显,法贵乎活,方贵乎纯,治贵乎巧,效贵乎捷。知乎此,则医之能事毕矣。”
这一刻,秦游只感觉手中的手札有千斤重。
华云峰这份手札的价值不可估量。
现在就在自己手中,秦游能够亲切的感觉得到华云峰对自己的偏爱。
这让他压力倍增。
殊不知,华云峰背后的道真已经嫉妒到快要变形了。
手札他一直在看,今日却给了旁人,让他难以接受。
“秦游,有什么不懂的去找你师兄,让他为你解惑。”
华云峰说罢,转身上了牛车。
道真驾着牛车离开。
“恭送老师。”
秦游郑重的拱手,目送华云峰离开。
他正想回家,却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