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想要母亲在父亲心里留个位置，可他们并不熟，他们唯一的枢纽大概就是她。

顾衡一口茶喷出来，被他及时用衣袖挡住，他哭笑不得地看着余音袅。

“你呀！你想什么？这是你亲娘，把你生下来的那个亲娘！”

余音袅错愕地看着顾衡，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又看了眼桌面上睡得正香的云灵雀，要是她没有记错，她是鲛人！

“这身体不是你娘的，可是神魂是！”

余音袅瞳孔剧烈地一缩，失声问道，“可我娘不是魂飞魄散了吗？我是亲眼看着她神魂消散的。”

“没有，我救下了一缕神魂，”顾衡眼神晦暗，“你不是想知道你娘付出了什么代价让舞阳大陆重回最初吗？”

余音袅诧异，“爹，你知道？”

“嗯！”顾衡微微颔首，“我在前段时间恢复了记忆，上辈子的那些记忆。”

“你娘在你死后找到我，想要和我一起施展禁术扭转时空，我只需要付出一些修为。”

“我答应了！我和她把天道打了一顿，天道答应把时间调到事情开始的那几年。”

“你的母亲会魂飞魄散，还有她带来的族人遗体也会化为齑粉。”

“我不忍心看着你娘就此魂飞魄散，想办法在她身上放了点东西，在将来，会保留她的一丝神魂。”

“魔晶多了，她的神魂也强壮了不少，我就把她放进这只将要断气的云灵雀身上。”

余音袅听完顾衡的解释，那双明眸迸发出璀璨的光芒，“她真的是我娘？”

“千真万确，只不过她现在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或许等她的神魂恢复，才能想起过去的一切。”

余音袅紧紧地盯着那只蓝色的云灵雀，“没有记忆一点都不要紧。”

只要真的是她的母亲就好。

“那她想要什么？我这里还有很多魔晶。”

余音袅把一堆品质极高的魔晶堆放在桌面。

“那我就收下了！”

顾衡没有客气，把魔晶收下了。

“它没事吧？”

他原本在帝炎宫好好地和云灵雀交流感情，听到女儿被人下毒手，才紧赶慢赶过来的。

“没事，已经解决了！”

余音袅今日心情大喜大落，眉宇间透露着疲惫，顾衡注意到了，连忙把她赶回去休息。

顾衡笑看着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云灵雀，伸出手指梳了梳她的羽毛。

“你都要当外婆了！可惜你已经不记得一切了！”

“不过也好，我们可以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没有血腥，没有利益的夹杂，这次他们一定会拥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余未央，你用生命换来的女儿终究回到了你朝思暮想的地方！”

顾衡想起那个眼眸如朝阳，性子却温柔似水的女子，他一眼就心动了，可他们并没有好结果。

他以为只是一场旖旎的梦，可见到真人时她满眼绝望和疯狂。

“余未央，这次我们会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