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知道小粟。”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知道的还多着,关于我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什么意思?”
“咱们有缘再见了!”
说着朱柏霖竟然从我的眼前慢慢消失了。
不同于其他人化作桖虫消失,朱柏霖的身影慢慢变淡,之后彻底消失。
仿佛他从来没来过一样。
“他到底是谁啊?”
叶小婉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看着我问道。
我也摇摇头。
“先别去管那个男人了。”
桖胧在我脑海中说道。
“桖兰的尸体有些不太对劲。”
“什么?”
不太对劲?
的确,在朱柏霖的记忆里,桖兰的尸体有自动复原的能力。
换句话说,我们正常的战斗都不会留下尸体之类的。
我带着疑问走进解剖室,一把掀开了白被单。
桖兰的尸体已经是瘦骨嶙峋,就像营养不良一样。
“对不起了。”
我对桖兰轻声说道。
接着用手指划开桖兰苍白的肌肤,半晌,伤口以极慢的速度慢慢愈合。
难道说桖兰尸体里的桖虫还保留着活性吗?
这貌似不太可能吧!
“桖胧,你怎么看?”
我在心里询问着桖胧。
桖胧沉吟了一声,说道。
“我看这应该是休眠状态。”
“那是什么状态?”
我不解地问道。
“我当时就是在休眠状态下被林余波唤醒的。”
“那你就是说...”
我一时竟然把本该在心里说的话从嘴里说了出来。
“桖兰没死?”
叶小婉听到我的话也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现在已经死了,或者说意识已经不存在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只剩下躯壳了。”
桖胧反驳了我的话。
“她的意识应该已经转移到零的身上了,但是因为是休眠状态的意识转移,而且意识的转移只是一小部分桖虫的转移,所以这副身体还具有一定的活性,但是随着时间活性会越来越低。”
桖胧接着解释道。
“那也就是说在零诞生之前,桖兰的意识一直在这副身体里。”
“对。”
“解剖的时候也是?”
“对。”
桖胧不断地肯定一点一点地刺痛着我的内心。
“这具尸体还有用,这是打倒王义仁的最佳理由。”
“她应该安息。”
我说道。
桖兰,辛苦了。
我把手放在桖兰的额头上,注入一部分桖虫,把她从皮包骨头变回楚楚动人的女王。
“你是打算把她葬在自己体内吗?”
桖胧问道。
“对。”
“那还有什么必要去...”
“你不懂。”
我打断桖胧的话。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不懂。在我们地球,在我们的国家。每一个人在下葬或者火化之前都要穿上寿衣,把尸体擦拭干净,为没有血色的脸庞画上栩栩如生的妆容。”
“为什么?”
“走,要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
说完我就沉默了,为桖兰创造出记忆中她穿着的衣服。
最后我用桖虫包裹住桖兰的尸体,随后......
“林煌,辛苦了...”
在我的心里想起了桖兰的声音。
“希望你找到了答案......”
这应该是桖兰最后的桖虫留给我的话语了。
“你也辛苦了。”
我把桖胧和我说的都告诉了叶小婉。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我后面回到了城堡里。
我的心情无以言表,只是坐在房间里一个人喝着闷酒。
直到喝醉了。
第二天,我从地上醒了过来。
已经是中午临近下午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梦一样,虚幻但真实。
但是这其中还是有值得思考的地方。
先不提小粟。
桖兰是休眠状态的。
那也就是王义仁没有杀掉桖兰。
“桖胧,怎么进入到休眠状态?”
我在脑海中问道。
“一种是主动进入,一种是强制。”
“那也就是王义仁强制让桖兰进入到了休眠状态?”
“应该是的。”
“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有主动进入到休眠状态中。但是....”
“但是什么?”
这种时候卖什么关子啊!
“我可能被强制进入到休眠状态中过。”
“怎么说?”
“那时我刚在休眠状态中被唤醒,面前站着的就是林余波。之后我好像又进入休眠了,再醒来就是在实验室里了。”
“他怎么做到的?”
“我不清楚。”
“那也就是说林余波掌握了休眠桖虫的办法,之后王义仁知道了,利用这个夺走了王座?”
“应该是这样的。”
那就是了。
“那是一种什么状态?”
我又问道。
“对于我们百分百的桖虫来说,就是完全的昏迷,或者是做梦的状态,意识的清醒取决于自己,对周围的感知变弱,身体无法动弹。”
“那也就是对王义仁没用了呗?”
“应该是把他变成普通人。”
“明白了。但是他也能把我变成普通人。”
“但是要是纯肉体形态,你还打不过他?”
“绰绰有余。”
和桖胧交流完之后,我走出了房间,准备去认亲了。
十八岁也是初为人父了。
我走到小彩的房间,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小彩,她们两个都在。
“找到了?”
小彩问道。
我点点头。
“把人都找来吧,我宣布一件事情。”
“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
小彩疑惑地说着。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等赵玲她们所有人都聚集在小彩的房间之后。
我清了清嗓子。
“小粟的身世我知道了。”
“她是我和零的孩子。”
一语惊人。
所有人在一瞬间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是用我的基因和零的桖虫在培养罐中诞生的,不是零为我生下来的。”
趁着她们还在思考,我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了,免得一会儿遭到声讨。
果然,思考得比较快的小彩还有赵玲几人刚要发作就被我一句话降了温。
“来,叫爸爸。”
我摸了摸小粟的头说道。
小粟也比较开心地叫了爸爸。
可能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吧!
“你先等会儿。”
小彩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是她爸爸?”
“一位高人告诉我的,保真。”
关于那里发生的事情我不想说太多,以免被某个偷听的变态听去,起了疑心。
“行啊!林哥,喜当爹了啊!”
黄达等人率先祝贺道。
毕竟有一个小棉袄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