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宏之闻言,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对这场比武的期待与重视。
他缓缓转身,面向身侧巨大的战鼓,双手紧握鼓槌,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整个南国的力量与荣耀都凝聚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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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沉稳有力的鼓声响起,它不仅标志着比武大会的正式开始,更如同战鼓催征,激发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热血与斗志。
“咚——”鼓声回荡在京都城南郊的上空,传向四面八方,宣告着一场关于勇气、智慧与荣耀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张阳站在凉州军前,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神色,他转向身旁的凉州军总旗,语气既严肃又带着几分无奈:“诸位将士,我们抽中的对手是羽翎军,那支常年护卫皇城的精锐之师。我知道你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心中难免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但今日武比,非同小可。”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每一位凉州军的士兵,继续说道:“我张阳的要求是,初时我们需展现我凉州军的赫赫军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凉州儿郎同样不输于任何人。然而,到了关键时刻,我们要懂得分寸,直接假装倒地不起,让羽翎军赢得这场比武。”
总旗闻言,脸上满是不解之色,他壮着胆子问道:“张将军,属下斗胆一问,大人虽命我们只许输,不许赢,但也未曾言明要我们第一场就输啊。这些羽翎军虽身在皇宫,但我看他们也未必就强到我们无法匹敌的地步。”
张阳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警示:“总旗,你此言差矣。羽翎军不仅是皇帝的私军,更是皇权的象征。若我们在此时此地,公然挑战皇家的威严,胜了又如何?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南大人让我们来此,本就是走个过场,我们懂得审时度势,顾全大局。”
他拍了拍总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我都是南大人的麾下,必须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今日比武,只能输,而且不能输得太明显。你明白了吗?”
总旗听后,虽心有不甘,但也知张阳所言非虚,只得无奈应道:“遵命,张将军。属下会约束好兄弟们,按您的吩咐行事。”
于是,凉州军与羽翎军的比武,在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氛围中缓缓拉开序幕。
在双方各拥一百精锐骑兵与九百战士的激烈对抗中,凉州军采取了独特的布阵策略,将步兵分为三个坚实的方阵置于前沿,而骑兵则作为后援蓄势待发。
反观羽翎军,则采取了截然相反的战术,骑兵冲锋在前,步兵阵列紧随其后,意图以速度和冲击力突破敌阵。
比武的号角刚一吹响,羽翎军的骑兵便如狂风骤雨般向凉州军阵地发起了猛烈冲锋。
这一幕让凉州军的总旗不禁暗自嘀咕:“难道羽翎军的总旗真是个理论派?怎会如此轻率地认为骑兵能轻易击溃十倍于己的步兵?”
然而,凉州军并未因此自乱阵脚。总旗迅速恢复冷静,果断下令号角手吹响变换阵型的信号。随着号角声起,凉州军的前线步兵方阵仿佛活了过来,迅速而有序地转变为凹字形阵势,巧妙地引导羽翎军的骑兵深入其中。
这一战术不仅限制了骑兵的机动性,还使得骑兵成为了步兵攻击的靶子。
果然,羽翎军的骑兵在冲入凹字形阵中后,很快便陷入了困境,失去了机动性。在凉州军步兵的密集攻击下,他们纷纷落马,最终全军覆没。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然而,对于凉州军总旗而言,此等小胜的喜悦太痛苦了。他深知此行的真正目的并非赢下比武,而是要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输掉比赛。
因此,他不得不再次下令,让步兵在后续的交战中“自然”地败退,以营造出一种势均力敌、最终惜败的假象。
随着战斗的深入,凉州军的步兵逐渐“不敌”羽翎军的精锐,纷纷倒下。最终,场上只剩下凉州军的一百骑兵与羽翎军的六百余战兵。
面对如此悬殊的兵力对比,凉州军的总旗表现出了极大的悲愤与无奈。假装深知此战已无力回天,但仍毅然决然地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然而,这注定是一场悲壮的较量。在羽翎军战兵的层层包围下,凉州军的骑兵很快便被淹没在了人海之中,光荣而悲壮地结束了这场比武。
随着这场比赛的尘埃落定,担任裁判的兵部官员立即高声宣布:“羽翎军胜,凉州军败!”这一结果迅速在会场中激起一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