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宁州兴南府的钦差南蔻儿,正满怀疑惑地踏上返回京都的路途。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原本计划在宁州深入调查的事务尚未有实质性的进展,为何父皇会如此急切地召她回京?这份突如其来的圣旨,像是一片突如其来的乌云,遮蔽了她原本清晰的思路。
在马车颠簸的行程中,南蔻儿反复思量,试图从各种可能的角度寻找答案。她回忆着自己在宁州的所见所闻,以及那些还未及整理上报的线索与发现,却始终无法将这些与父皇的急召联系起来。
她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安,难道是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或是京都里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的变故?
然而,南蔻儿并未能料到,此刻的京都,正因南兴的一张请罪折子而陷入了一片热烈的讨论之中。
这张折子,不仅是前来请罪,而是以一种高明的策略分散了功劳,赢得了朝臣们的广泛赞誉。而南兴对朝廷法度的尊重与对世家脸面的兼顾,更是让许多人对他刮目相看。
朝廷中的大臣们,纷纷就南兴的请罪折子发表见解,有的赞赏其智慧与胆识,有的则担忧其背后可能隐藏的深意。
这场讨论,不仅关乎南兴个人的前途命运,更牵涉到朝廷内部的权力平衡与家族势力的此消彼长。
而对于这一切,远在归途中的南蔻儿还一无所知。她只能怀揣着满心的疑问与不解,继续前行,期待着回到京都后,能从父皇那里得到答案。
而此时的京都,已经因为南兴的请罪折子,而悄然发生了一系列微妙而深刻的变化。
宇州京都,那座宏伟壮丽的皇城深处,上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皇帝南宏之专注而威严的身影。他身着一袭龙袍,金色丝线绣制的龙纹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庄重。
此时,他正一手持笔,一手轻按奏章,认真批阅着朝臣们呈上的各类国事报告,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显露出他对于朝政的深思熟虑。
就在这静谧而庄严的氛围中,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周亭亭,这位最近深得圣宠的内侍,脚步轻盈,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便来到了南宏之的身旁。
他低眉顺眼,语气恭敬而又不失温柔地说道:“陛下,韩贵妃娘娘在殿外求见,似乎有要事禀报。”
南宏之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期待。他轻轻放下手中紧握的毛笔,笔尖还挂着未干的墨迹,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随后,他转过身来,望向周亭亭,声音平和而又不失威严:“让爱妃进来吧,你们其余人都退下,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周亭亭闻言,连忙应声道:“遵旨。”他微微欠身,随后迅速而有序地指挥着书房内的其他内侍退下,自己则站在门口,亲自为韩贵妃的到来做准备。
不久,一阵香风拂过,韩贵妃身着华美的宫装,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上书房。她的容颜如花似玉,肌肤胜雪,双眸含笑,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她向南宏之行了一礼,声音温婉而动听:“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宏之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与好奇:“爱妃请起,今日何以行此大礼?莫非有什么特别的喜事要与朕分享?”他边说边示意韩贵妃起身。
韩贵妃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安,颤颤巍巍地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恭敬地呈上给南宏之。
南宏之接过书信,缓缓展开,只见其上仅有一行工整却略显生涩的字迹:“微臣谨拜韩睿睿贵妃娘娘,福寿安康。”落款处,清晰地写着“南兴”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