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游戏论坛上高百合那张，霍怨在学校校报上截取拿去参赛的照片后，王奶奶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正是一直霸凌苏栗的那个女生。
看着眼前正笑容满面与何宁川说话的少女，王奶奶不禁感到一阵心疼。
她实在无法想象苏栗究竟是如何在遭受如此严重的霸凌之后，还能成功治愈好心灵创伤，并像个正常人一样谈笑风生的。
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个被她视为家人般重要的少女，一定在她所不知道的某个时刻，默默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努力去抚平内心的伤痛。
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悄然滑落，等到王奶奶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泣了起来。
“奶奶，您怎么了？”
少女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之情，然而此时此刻，王奶奶想要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却发现它们反而越来越多，仿佛决堤一般。
“小栗子......都是奶奶不好，奶奶应该多关注你一些的，应该多问问你在学校的过得开不开心的......”王奶奶顶着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御姐脸，哭得不能自已。
苏栗先是一愣，随后心中一暖轻拍着王奶奶的背安慰她：“奶奶，是我不愿意让您担心所以才没说的，你不用这样......”
何宁川默默地听着苏栗安慰王奶奶的话语，心中若有所思。
他从这些零碎的言辞中拼凑出大概事实——眼前这位看似古灵精怪的财迷少女，或许曾经遭受过极其严重的校园霸凌。
“能够从如此沉重的心灵创伤中挣扎而出，她很了不起。”何宁川轻声道。
他的声音不大，一旁的霍怨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此刻，霍怨难得将目光分给了他一些，开口喊道：“何宁川。”
这是何宁川第一次听到霍怨中主动喊他，不禁有些惊讶。
当他转过头，对上霍怨那双深邃而漆黑的眼眸的瞬间，仿佛整个人都陷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直到霍怨再次开口说话，才将他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拉回现实。
霍怨的语气带上了一些笑意：“谢谢你。”
“什么？”
何宁川更疑惑了，谢他，谢他干什么？
感谢他花费了二十几万买下穿云箭呢？还是感激他为了让苏栗养老母鸡而创立了这个帮派呢？
面对何宁川脸上浮现出的疑惑神情，霍怨显然并不打算做出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