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暂时没办法找到乔家人,朱挽宁反而平静下来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朱挽宁冷笑,“把这几个社会渣滓全部给我丢去当军户。”
程炳有些不解,“当军户?这惩罚也太轻了。”
当朝律令里对犯罪者的处罚有充军、流放,连坐者家人充为军户,在程炳眼里这几个人敢在公主面前放肆,拖出去斩了都不为过。
朱挽宁道:“充军的多的是逃跑的,流放的不管是死了还是跑了我都不爽,还是充军户吧,发挥一点余热。”
程炳不知道她的偏见从何而来,不过这也只是件小事,便依言吩咐下去。
处理了这干子事,朱挽宁也没有闲情逸致再回行宫,当即拽着弓带着程炳去了六部。
六部廊房里,柳龙正阴沉着脸同几个圆领袍官员说着话,门忽然被撞开,柳龙一惊,脸上登时带了怒色,“放肆!”
几人朝着门口看去,却发现没有人。
柳龙大步迈出,怒道:“什么人?!”
他刚刚踏出屋门,一道箭矢破空而来,猛地贯穿了他的发冠。
冲力将他带得向后仰倒,退了几步跌坐门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生命危险擦肩而过,向来无法无天的人难得生出了惊恐之意,脸色苍白一片,浑身抖成了筛子。
屋内几人吓得连忙冲出来扶起他,慌乱地四处看着,“什么人?!出来!”
朱挽宁收了弓,嗤笑一声,踩着廊房上的破瓦一颠一颠地离开。
维月面无表情跟上,她觉得似乎是在京城时带着公主深夜回宫那次带坏了公主,导致公主现在对于上房揭瓦有着一种谜之执着,064比她的感触还深些,它知道黎朝人是不会随意披头散发出门,这是仪容不整,容易被人笑话,偏偏自家宿主就有这么个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