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熠见状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脚踢飞了瑞王手中的匕首,随后和瑞王打在了一起,怒喝道:“你这大逆不道的狂徒,竟敢行刺父皇,真是罪该万死!”
瑞王他的招式愈发凌乱,却又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
康仁帝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为自己挡刀受伤的福全,满脸关切与痛心:“福全,你且撑住,朕这就传太医。”福全虚弱地摇了摇头,说道:“皇上安危为重,老奴能护得皇上周全,便是死也值了。”
一旁的袁鹰也赶忙过来帮忙,眼神中满是愤怒:“瑞王,你犯下如此多罪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禁卫们一拥而上,很快就将他制伏在地。瑞王挣扎着,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可一切都已于事无补。
瑞王此时像是失了心智一般,还在不停地挣扎叫嚷着:“皇位本该是我的,是你们都在与我作对,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不多时,太医匆匆赶来,赶忙为福全诊治。康仁帝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瑞王,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失望与决绝:“将瑞王押入天牢,等候发落。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妄图以不正当手段谋取皇位、残害手足、忤逆君父之人,绝没有好下场。”
皇贵妃在地上奄奄一息地道:“皇上,看在臣妾为您挡下这一刀的份上,求你放了烨儿,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眼中满是悔恨与绝望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康仁帝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皇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愤怒,有鄙夷,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但那丝动容也只是转瞬即逝,他冷冷地说道:“哼,你到现在还妄图为这逆子求情?你这毒妇,都是你为了一己私欲,教唆这逆子犯下这等滔天罪孽,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皇贵妃费力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康仁帝的衣角,嘴唇颤抖着继续哀求:“皇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可烨儿他……他只是一时糊涂啊,被这皇位迷了心智。求您看在多年父子的份上,饶他这一回吧,臣妾愿以死谢罪。”说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的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地面。
康仁帝却不为所动,他猛地一挥衣袖,呵斥道:“住口!你二人狼狈为奸,妄图颠覆我大夏江山,此等大罪,绝无饶恕之理。你以为你这假惺惺的求情,就能让朕改变主意?”
皇贵妃听闻此言,如遭雷击,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绝望:“皇上……你竟如此的绝情?”话落,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终是没了气息,手也无力地垂落在地。
康仁帝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波澜。随后,他对着禁卫们大声道:“将这畜生即刻押入天牢,择日问斩!”
禁卫们齐声应是,便押着仍在疯狂挣扎、嘴里不停叫骂着的瑞王往那阴森黑暗的天牢而去。那声声叫骂在这寂静的皇宫中回荡着,仿佛是对他自己罪孽的哭诉,又像是对命运的不甘咆哮。
顺王和宁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庆幸与后怕。他们深知,今日这场夺位之乱,虽未波及到自己,但也给他们敲响了一记沉重的警钟,日后定要谨言慎行,莫要再生出那等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