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尚没死?还回到本初身边了?”
修武县,曹操听到这个消息满脸诧异之色,吕布这一出玩的是什么?先惊吓再送惊喜,继而感化他?
“这事有蹊跷啊!吕布那厮仗着自身勇武和一众精兵强将,骄傲地跟只公鸡一样,他怎会想着去感化敌人?这不合理啊!”
曹操嘀咕着,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对传信士兵道,“速去上党告诉本初,吕布此时可能不在壶口关,让他速度攻下关口。”
“是!”
士兵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曹操又对外面站岗士兵叫道,“去请军师过来!”
戏志才很快被请了过来,听闻袁尚并没死,而是被送回到袁绍那儿,他也极为惊讶。
曹操道,“袁本初这家伙有时候就跟个娘们一样,优柔寡断,这一次儿子失而复得,他必然又当爹又当娘,不守他个十天八天是不会放手的,我猜他这几日肯定是睡觉也搂着那小儿子。”
戏志才叹了口气道,“吕布便是清楚他这性子,所以现在必然逮着这个空隙回军去解晋阳之围了。”
“不!”曹操摇头,“这事还是不对味。”
“何处不对?”戏志才有点不解。
曹操问道,“你是否觉得,此次战事太过顺利了点?除了朝歌城外张辽抵挡了一阵,汜水关那日宋宪几乎没怎么抵抗便退走了,还有麹义那边,晋阳乃吕布的老巢,怎如此轻易就叫麹义兵临城下了?”
戏志才回想这段时间的战事,说道,“吕布军看似在节节败退,然而从人马折损来看,我军人员折损更多,光是朝歌城外就叫张辽扬了数百卒兵,而那日我等攻破汜水关也只折了对方百余人。”
“打了这么久,除了上党是本初公自己一直在避让,其他地方皆是吕布军在退让,这同吕布的作战风格极为不一致。”
曹操点头,眼眸微眯,冷笑道,“对方这是在请君入瓮,第一个瓮便是晋阳,麹义那些人只怕凶多吉少。”
戏志才接着道,“有第一个便有第二个,此次冀州几乎倾巢而出,麹将军如果在晋阳被拿下了,并州军便可以从井陉入侵常山国、赵国,继而同上党的兵马合围魏郡,本初公便是那瓮中之鳖了。”
这一次袁曹双方同时出兵,因为兵力优势,众人并没觉得吕布节节败退有什么不合理的,然而吕布把袁尚归还,却让曹操闻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再仔细一想,打了这么久己方战线是在一直推进,但对方兵力根本没有任何折损,反而因为战线的收缩,更有利于吕布调兵遣将,集中兵力各个击破。
对方这是要反守为攻!
曹操感叹道,“到底还是小瞧了她!我听王子师说,他那女儿十二岁时曾带部曲去边境掠杀胡人,小小年纪,仗着数百部曲便敢拿自己的命去赌,现在有吕布在背后撑腰,以晋阳做赌注来反杀麹义,反攻冀州,绝对是她能做得出来的。此女之谋略胆识远胜当世多数豪杰啊!”
戏志才知道他说的是吕布的夫人,元让说,他那只眼睛当初就是因为主公要从吕布手上抢人才受伤的。
“如此说来,当初依主公之言先去上党合围吕布方为上策,是属下失算了!”戏志才面有愧色道。
“志才无需自责,先平定河内不算失策,只是我等没料到她胆子如此大,竟敢以晋阳做诱饵。现在想想该如何替本初化解这危机?”
戏志才道,“麹将军那边只怕无解了,现只看本初公能否在吕布回来前拿下壶口关,占据屯留县,若能据上党盆地要道以待我军,倒也不是没胜算,但若本初公慢了一步,那便赶紧退回冀州去保存实力,再以待时机。”
“本初若退兵,那我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