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帮他们……”

佐助说道，伴随琴瑟之音，他出现在黑死牟所在的平台，“毕竟是你的同伴。”

黑死牟是半分钟前来的，当时半天狗和玉壶都已死亡，只剩童磨和猗窝座在苦苦支撑。

童磨心心念念到死都没等来的支援，其实一直在旁边目送他死亡。

且全程没有任何心理波动。

黑死牟转移视线。

“一群废物还没资格成为我的同伴。”

他的六只眼睛全部睁开，“你是何人，为何会日之呼吸。”

黑死牟想到了某种可能，此刻他是即渴望又害怕的。

渴望对面的小鬼是自己的弟弟转世，这样他就可以重新与其战斗，看看到底谁更优秀；但他又害怕这种事真的发生，因为弟弟有多优秀，他比谁都清楚。

他为了超越对方，不惜变成了鬼，可结果呢，在兄弟二人最后一次见面时，面对已苍老无比的缘壹，他甚至连刀都不敢拔。

黑死牟对弟弟既爱又恨。

爱不用说，毕竟是亲兄弟。

恨也好理解，羡慕嫉妒恨嘛，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永远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那种无力感黑死牟永远都不想再尝第二次。

所以他会亲手撕碎弟弟的遗体，并将所有受其指导，学会了日之呼吸的剑士全部斩杀。

如今已是数百年过去，黑死牟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这一切了，直到他看到了面前这个少年。

和缘壹一样优秀，不，甚至更加优秀，年纪轻轻就掌握了日之呼吸以及所有衍生呼吸法，甚至更进一步，将这些呼吸法融会贯通，不再拘泥于形式或剑招，而是在一举一动之中，都拥有莫大的威能。

简直就是缘壹转世啊。

除了没有通透世界和变成了鬼这两点不同。

缘壹是不会变成鬼的，他十分仇视鬼，这一点黑死牟很清楚。

所以他在最初的恍惚之后，很快就认清了现实。

“我是什么人很重要吗？叫阁下来，我只有三件事要做……杀鬼！杀鬼！还tm是杀鬼！”

佐助面带微笑。

前半句，他的语气还十分平和，就像偶遇邻居愉快聊天一样。

到后面，他的语气陡然转冷，滚滚杀气蔓延开来，铺天盖地的压向黑死牟。

黑死牟瞳孔微缩，下意识抽刀。

叮——

悠长的撞击声中，两人已撞到一起。

佐助在出刀瞬间就完成了身体变化，此刻的他已然变成了成年人的体型。

“上弦之壹，和伱的战斗我已经期待很久了，拿出全力，别让我失望！”

佐助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对方，雷霆开始在体表浮现。

“彼此彼此！”

黑死牟冷冷回应。

下一秒，剑光如雷，轰然炸裂。

……

另一边，鬼舞辻无惨已然陷入了无尽的慌乱和愤怒之中。

他当然知道无限城里发生了什么。

正如童磨预料的那样，在鸣女的控制权被人夺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感应到了。

对他来说，其他所有鬼，包括黑死牟在内，全部加起来的重要性都比不过一个鸣女。

对于无惨来说，包括黑死牟在内，所有的鬼都是工具和耗材。

只不过一般的鬼不值一提，死多少都不心疼；下弦鬼稍有价值，可以培养一下子；上限鬼才勉强可以看一看，需要花些心思培养。

但也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