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钟前,郁峥喝完茶抬头,南延将领急声质问,他说的话可当真,若有虚言该当如何?
郁峥轻敲着椅子扶手道:“你们没有选择,只能相信本王。”
将领听后犹疑了一瞬,郁峥抬手便要下令。
“我降!”将领赶忙扔了手中长枪。
兴义城四万大军见状,也纷纷弃了手中兵器。
郁峥说的没错,他们根本别无选择,只能冒险赌一把。
郁峥轻勾唇角,命大昭将士将南延军搜身后押回军营。
军令下达完,郁峥同周泊序先一步回军营,正好碰上了那群刺客。
得知他们差点伤了姜舒,郁峥冷道:“一个不留。”
侍卫精锐得令,手脚利落的将黑衣人就地正法。
郁峥快步赶回营帐,探看受惊的姜舒。
“那我们是不是能回上京了?”姜舒满眼期待。
郁峥抿唇道:“还得再等一等。”
“等什么?”姜舒不解。
郁峥道:“南延太子。”
“你是要与他谈判吗?”姜舒猜测。
郁峥点头,缓声说与她听。
四万南延军,两座城池,可是笔大买卖,必得同南延太子亲谈。
姜舒听后了然道:“那我们是不是还得去兴义城?”
“嗯,明日一早便出发。”
郁峥知她归家心切,温声宽慰道:“舒儿,再等等,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我们就能安心回家了。”
“好。”姜舒应下。
这么久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几日了。
姜舒明白,凡事当以大局为先。
帐外响起喧嚷声,大军回营后吃着宵夜,高声笑谈,到最后甚至唱起了得胜欢歌。
微凉夜风拂过,吹着将士们的高歌笑语,一路向北。
二月底的边关,仍旧寒冷。
雪刚化完不久,漠北军还未有举动。
近来无战事,郁承好生将养多日,身体好了很多,已不怎么咳了。
喝完养身汤药,郁承正欲歇息时,探军前来禀报。
“殿下,漠北军营有动静了!”
郁承一听当即来了精神,赶忙追问。
探军道:“一个时辰前,漠北军营借着夜色掩护,出动了大批人马,小人暗中尾随了一段路,确认他们是往漠北王庭的方向去了。”
看来格图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郁承握紧手道:“估摸离开了多少人?”
探军回道:“天色太黑离的又远瞧的不甚清楚,但队伍极为庞大,十万人是有的。”
“继续盯着,一定要确认漠北大军是回了王庭。”郁承面色凝沉,十分谨慎。
“是。”探军领命离去。
只有确认漠北大军回了王庭,无法掉头支援后,他们才能发兵反攻。
二十多万大军的性命不是儿戏,边城和大昭江山更是重之又重,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不急于这一时。
二月二十八,大昭军占领兴义城的第五日,南延太子到了。
来者并非是客,郁峥没有迎人进城,而是直接站在城墙上与南延太子会面谈判。
南延军队护送着南延太子的车驾停在城下,车门打开,身着明黄色太子服的萧辰钻出马车,负手立于车辕上,仰头望向城墙上的郁峥道:“这便是大昭的待客之礼?”
郁峥居高临下道:“他日为友,自当以礼相待。今日尚且为敌,未动干戈已是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