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梁子一旦结下了,那可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你外公心疼儿子的死,只怕会痛心得哭天抢地,哪里还会有主动登门拜访的事儿?”
仁宗一怔,一脸吃惊的样子,眨巴着眼睛道:“此计虽妙,可是……可是要了两位舅舅的性命,未免……未免……”
张梦阳不以为然地道:“哎呀我的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婆婆妈妈的?再不当机立断可就黄花菜都凉了。一旦你的王位不保,你的小命也就跟着没了。
“你的小命若是没了,你的两位美貌姨娘也就成了别人的身下之物了,你可想想清楚了,究竟是要两个姨娘,还是要两个舅舅,这都是你个人的事,寡人不便多口,就由殿下你自己定夺吧。”
仁宗回味着他的话,稍微犹豫了一番,然后咽了口唾沫,眼睛一瞪,咬了咬牙说道:“当然……当然是要两个姨娘了。”
张梦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就对了嘛。这姨娘可是个好东西,不仅能供你风流快活,还能陪你说话解闷,更能给你传宗接代,用处可大得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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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这东西,活在世上只会成为你外公的帮凶,根本不会与你一条心的,留着也迟早是个祸害,还不如趁此机会除掉了省事儿!”
仁宗道:“既是如此,那就有劳殿下了。只不过做这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在意,如果相府那边情况复杂,不怎么方便动手,也不要勉强而为,一定要保证你自己能全身而退才是。”
张梦阳拍着胸脯道:“这个殿下只管放心,寡人行走江湖也有一段时间了,英雄充过,狗熊做过,比这危险百倍的场面也都经过了,到现在还不是好好地,毫发无损么?
“凭我现在的本事,杀你两个舅舅那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全身而退更是绰绰有余,殿下只管稳坐宫中,静候寡人得手的佳音便是。”
说着,张梦阳便站起身来要走。
仁宗拦住了他道:“殿下且慢。”
张梦阳转身问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待寡人修书一封,有劳殿下连夜送往太医崔思全处。由他明晚携信前往拓府传递寡人旨意,必能使拓某人与外公两个更加离心离德,寡人也好居中用计了。”
张梦阳点头应了声“好”,便重新坐了下来等待。
仁宗走到书案之旁,盘腿坐下,打开砚台盖子,拿起了笔来蘸饱了墨,便在铺开的绢纸上疾书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仁宗便在绢纸上写下了洋洋洒洒的千余言。
张梦阳心中好奇,想看看他在纸上写了一些什么,遂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后,背着手默默地看着那一行行工整的字迹。
只见那绢纸上写着的是:“……惟朕不明,致凶徒生事,使大臣忧劳,皆寡人之罪。是用省躬悔过,指天誓心,冀与臣民惟新厥德。卿其更励厥修,无念既往;尽心夹辅,俾无后艰……”
张梦阳肚子里的墨水不多,看得似懂非懂,但也明白他这封信旨在拉拢拓俊京,好令此时正满腹怨气的拓俊京为己所用,为铲除外公李国相的势力而增加一分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