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礼把手里的拐杖往地下一顿,喝道:“姓吕的,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谁是奸险小人?”
“你爷爷我就是说你呢,怎么着!”吕师囊针锋相对地指着他怒骂。
张梦阳抬起两手来往下压了压道:“好啦,好啦,诸位哥哥们都是我红香会的自家兄弟,都是我的股肱之臣,谁也不许再污言秽语地互相谩骂啦。
“你们两边的争执,本是由于一场误会而起,既然误会已消,谁要是再以此为口实相互攻讦,便是不给小弟我面子。”
吕师囊和钱大礼都是躬身搭礼,应了声“是”之后,不再说话。
张梦阳满意地点点头,道:“这就对了嘛,咱们之间的矛盾,都是兄弟之间的矛盾,并非是和外人之间的敌我矛盾,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果真打了起来,弄得两败俱伤,惹得外人耻笑你们就高兴了?”
张梦阳这几句话说出来,甚是有模有样,颇有些大头领的味儿,与他脸上残存的稚气颇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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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既然到了这里,也就算是划上个句号啦,大家以后仍然是好兄弟。眼前的主要大事,就是协助官兵抵御鞑子,这事儿就交给吕枢密和钟离大哥来做。
“希望你们为了中原的百姓,同心协力共御金兵,为了我汉家江山抛头颅,洒热血,舍生忘死,舍生取义!不负本大头领对你们的期望。”
吕师囊和莽钟离拱手应道:“遵命!我等必将不负大头领所托,义字当头,为了中原疆土不惜一死!”
张梦阳暗忖:“你们全他妈死了才好。当初拥戴我为大头领,你们两个也都有份儿,这回又不分青红皂白地想要谋害朕,真正是岂有此理。
“还有你钟离大哥,枉了兄弟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跟姓吕的一个站到阵营里去,妄图算计我,那就祝你们赶紧去跟金兵死拼,去抛头颅,洒热血吧!
“果真死了的话,我给你们每个都修一座大大的坟,披麻戴孝地前去祭奠你们,我算是圆了和你们之间的兄弟之情了。”
吕师囊和莽钟离则是暗想:“大头领说的这话,乍听起来倒也没什么问题,可仔细一品味,怎么……怎么总感觉有那么点儿公报私仇的味道?对我们的所作所为,小小年纪的他,真的会大肚能容,不与计较么?”
钱大礼和褚观舟等人则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在他们看来,大头领这么安排纯粹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他们哭着叫着要给赵官家当陪葬,那就让他们去好了,这叫做咎由自取,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张梦阳又笑着道:“钱大礼钱大哥,褚观舟褚大哥,你们接下来的任务,相对于吕枢密和钟离大哥他们,就要更加艰巨一些了。
“因为在接下来谋夺金人皇位的过程中,很有可能会遇到大大的麻烦,最有可能遇到的是海东青提控司对我身份的调查取证,一旦被他们得逞之后,就会不顾一切地与我硬刚。
“希望你们到时候能和他们斗智斗勇,挫败他们的阴谋,保护好我的周全,争取成功保我登上大金国的皇位。”
“遵命!”钱大礼和褚观舟冲张梦阳一抱拳,高兴地答应。
张梦阳心中好笑,自言自语地暗中嘀咕:“莎姐姐早已经成了我胯下的白马,她的海东青提控司也可以算是我的羽翼,岂会与我为难?你们这俩家伙保护我,可是摊上好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