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抱着孩子慢慢地走远了去,廖湘子便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廖湘子并不知道张梦阳认萧太后做姨娘的细节,
萧太后自觉问心无愧,因此对廖湘子的这种冷嘲热讽时常报以微微地一笑,而丝毫不以为意。
廖湘子想要远远地离开这儿,萧太后则说什么也不走,并且还以死相威胁。
廖湘子怒声怒气地道:“你当我不知道么,你是想着这儿离谦州不远,张梦阳那杂种此刻就在谦州城里,妄想着他会突然出现在这儿,把你娘儿两个给救回去么?别做梦啦,这儿荒山野岭的,方圆几十里地都没有人家,就算那杂种领着大军去攻打鬼城,也不会打这儿经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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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不想走,廖湘子又不敢强迫于他,只好就地用山石搭起了一间小小的石屋,用以遮风挡雨。
好在四周的山岭上下,经常有各样的狼虫虎豹出没,廖湘子知道萧太后虽说胆大,但毕竟做了母亲之后,一心所系,几乎全都移注到了怀中的婴儿身上,绝不敢不计后果地轻蹈险地。因此也不怎么担心她会背着自己独自逃走。
也因为此处经常会有各样的狼虫虎豹出没,这也大大地丰富了他们的食物来源,廖湘子仗着一身的武功和力气,常能打到一些老虎、狗熊、獐子、狍子之类的野味儿。所以,此处虽说人迹罕至,他们生活得倒也怡然自在,并无饥饿和风餐露宿之虞。
一天一天地过去,廖湘子不再提远走高飞的事儿,萧太后也没有再生事吵闹,两个人在简陋的石屋中谁也不搭理谁,倒也相安无事。
没想到这天晚上夜都已经深了,萧太后给阿撒喂饱了奶,正准备躺下休息,廖湘子也盘腿坐在她的对面闭目养神,这时候,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廖湘子像一只警觉的狗一般,立马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走到那扇简陋的门前,手上紧握着他的那杆铁笛,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心中猜测着在此荒山野岭之中,如此月黑风高之际,来访者究竟系是谁人。
萧太后心中也难免惊慌,也不知是不是鬼城龟山老母的喽啰追到了此间,于是赶紧地坐起身来,把熟睡的阿撒紧紧地搂抱在了怀里。
当听到了来者是求借宿之后,廖湘子听得外面再无其他动静,料定这是山中的猎户出来得远了,以致深夜回不了家,所以也就把门打开,将来者让了进来。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来者非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被他给毁容得一塌糊涂的习鲁古。
……
廖湘子没好气地道:“没错,莎宁哥那贱人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可你和她也不是朋友,用不着在那儿幸灾乐祸。别忘了你们大辽可是亡在他们金人手上的,你们之间的仇应该比我们更深更大才是。
“眼前的这个小子,就是莎宁哥的儿子,如果你想杀了他报仇的话,只要点一点头,我手上的这杆笛子立马就能在他胸膛上戳个透明窟窿。怎么样?”
萧太后道:“你有本事就找他妈报仇去,他还只不过是个孩子家,你欺负他有什么意思?”
廖湘子道:“什么孩子家,他比你那宝贝外甥小不了几岁,你外甥能,想必眼前的这小家伙也能,你可不能还当他是小孩子看!”
萧太后从地上拾起一枚石子来,对着廖湘子劈脸甩了过去,口中骂了声:“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