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不对,大作家王实甫写作西厢记的时候,应该还在这一二百年之后,难不成,他是从我和多保真的故事中取得的灵感,加以艺术性的创作,写出来的他那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传世名作么?剧中的张生姓张,我张梦阳也姓张,难道历史上真的有如此巧合之事么?”
“嗐,管他呢,先进去跟多保真说点儿热乎话儿再说,这么长时间不见她面,我还真怪想她的呢!”
一边这么想着,他就一边推开了房门,走进了西厢房里去。
进屋一看,多保真正坐在那里对着他怒目而视,眼光中浑没有了刚才的柔情与关切。
张梦阳不明所以,只以为她是在恼自己相送李俊和护思这许久才回来,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心生不满。
想想也是,人家大老远地为了搭救自己而来,自己却巴巴地去送一个刚刚结拜的义兄和护思远行,而把她一个女孩儿家丢在这里,这让他在将士们面前可多么没面子?
他满含歉意地走到多保真的跟前,噗嗵一声跪了下来,两手搂着她的膝盖道:“多保真,我的好媳妇儿,今天你若是在来迟了一步,后果可就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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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保真冷冷地道:“去把门给我关了。”
经她这一提醒,张梦阳方才意识到,自己进屋之后只把眼睛盯在了她的身上,竟然忘记了把房门掩上,当真是粗心大意得紧,一旦自己小两口儿的闺房私事被外人窃听偷看了去,让她一个女孩儿家情何以堪?今后怎么还有脸见人?
张梦阳得了她的吩咐,立即跳将起来,跑过去把房门掩好,上了闩,然后又又回到了他的跟前来,依然是双膝着地地跪在她的面前,两手扶着她的膝盖,犹如一个忠心的臣子拜伏在一个高贵的女王面前一般。
没想到多保真抬手就甩了他一个嘴巴,打得清脆响亮,打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脸蛋子都木木地没有知觉。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多保真又抬起腿来当胸跺了他一脚,直把他跺了个四仰八叉,躺倒在地。
张梦阳本想着要跟她叙一会儿话,倾述一下别来的相思,然后叙说到情浓之时,与她效仿一下张生与崔莺莺,在这西厢房中上演一出小别胜新婚的于飞好戏,哪想到好戏还没开场,倒先吃了她的一顿打。
张梦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生气又委屈地问她:“干什么你,人家好好地跟你说话,干什么动手打人。”
多保真冷哼了一声道:“说,你到底是谁?老老实实地给本公主交代!”
多保真的这一问,把张梦阳给问懵掉了,张口舌地道:“我……我是杯鲁啊,你干嘛……干嘛这么问?“
多保真冷笑道:“你是不是杯鲁,我心里头跟明镜也似,刚才之所以不当众揭穿于你,是想给你留条性命,你真以为本公主真是连自己老公都不识得的傻子么?”
张梦阳捂着被踹痛了的胸膛,喃喃地道:“原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的,那刚才,你为什么……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