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心中暗笑:“你倒是装得挺像,莫说是哈巴温他们了,就连我也快要让你给忽悠瘸了。”
张梦阳口中大叫了一声:“来地好!”迎上去的同时,把手里的折扇往上一挡,同时左手作鞭状横扫而出,瞬间将钱多多逼退了半步。
钱多多娇声喝道:“好,不错!看来你这半年多果真没有闲着,姐姐还真得全力应付你呢。”
张梦阳心中暗笑:“刚才还说近年来什么的呢,这会儿又成了半年多了,编瞎话也得尽量逻辑起来才行啊,这样的破绽一多起来,以哈巴温之聪明,岂能骗得他过。”
他们两人一来一往,打得甚是起劲,只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比武较量,更像是一男一女合伙儿排练的双人舞蹈。钱多多哪里懂得什么鞭法了,所谓的钱家鞭法云云,只不过是她子虚乌有地胡吹大气,一招一式之中,多是化掌为鞭,把手上的折扇当做是自己的手掌,以掌法来冒充鞭法,虽说未免有些生涩迟滞之感,可却也打得似模似样,骗骗菱儿、杏儿之类的小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梦阳则是把手里的折扇当做是一把短剑来使,把从大延登那里学来的剑法,用在了和钱多多的攻防较量之中。两人你来我往,一递一招地往复周旋在这花厅之上,伸拳放腿之间,带起了一阵阵的风声,虽是装模作样,形同游戏玩耍,却也给人以虎虎生威的色彩。
哈巴温看在眼中,心中既是冷笑又是疑惑,猜不透这位钱夫人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是老夫果真抓错了人,此人真的并非纥石烈杯鲁,而是她的兄弟钱奇么?”
哈巴温又摇了摇头,暗忖:“此人是我亲自在清河县衙署中捉来,万不会有错,就算我能认错,那些在时常在县衙里走动的官兵节级也不会弄错。他们之所以集中全力地围攻那所院落,目的就是要置他这个副元帅于死地,动手之前早已布置的万分妥当,是没有理由弄错的。”
“且不管她。”哈巴温暗暗地想:“且看她到最后能玩儿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时候,由于张梦阳的容让,钱多多手上的折扇已经在他身上接连拍了好几下,钱多多口中不无得意地道:“臭小子,姐姐手中的这把折扇若是换做了钢鞭,这会儿你该早就被我打得筋折骨断了吧。可见你这些时日不好好用功,看姐姐我今儿晚上怎么教训你。”
张梦阳听了这话之后,知道她这是在明显地暗示自己,今晚上要跟自己再续前缘,好事成双,心头一喜,想道:
“既然你肯垂赐欢愉,那我就再送你个大大的胜利又有何妨,等到了晚上我再跟你床头上见真章,掌握主动也就是了,也给刘豫那厮戴顶大大的绿帽子,岂不两全其美?”
想到此,张梦阳卖个破绽,被钱多多手持折扇中宫直进,他口中故意“啊”地一声惊呼,急忙向后躲闪,同时抬腿朝钱多多的扇子上踢去。
钱多多把折扇往回一收,然后自下方上撩,撩在了张梦阳踢过来的小腿上。张梦阳立马借着她折扇上的力道,故意把腿抬高,给人以钱多多突然将他一条腿高高挑起来,令他站立的身子失去重心,马上就要摔倒的样子。
钱多多见他配合得好,心中高兴的同时也甚是知趣,左脚跨前一步,把身子一侧,陡地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张梦阳本来就似失了重心站立不稳,胸口上再经了她这轻轻的一拳,立时夸张地嚎叫了一声,向后便倒,极为难看地摔了个仰八叉。
钱多多上前两步,蹲下身来打了张梦阳一个耳光,声音甚是响脆,佯怒道:“你个败家子儿,咱家的鞭法被你使成了这副熊样,祖宗的脸都快让你给丢光了。”紧接着“啪”地一声,又是一个耳光重重地打了个结实。
张梦阳心下既觉好气又觉好笑,暗中骂道:“臭娘们儿手劲倒是不小,演个双簧至于这么下这么大力道么,看小爷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张梦阳又是一把搂住了钱多多,把脸儿埋进了她的怀里呜呜地干嚎道:“姐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偷懒了。”
钱多多一把推开他,揪着他的耳朵道:“这还差不多,以后要是敢不听姐姐的话,看我不扒了你三层皮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