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被她打了一巴掌,虽说心下并不生气,却也假装怒道:“大胆,竟敢平白无故殴打老公,今儿个的这一顿惩罚那是说什么也免不了的了。”
说罢,他抱起多保真来扔到了炕上,转身过去把房门关上,回头又走过来摁住多保真就要对她施以惩罚。
多保真没他力大,更没他力量的持久,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就抵抗不住了,眼睛里留着泪水说道:“那次我就说身上不方便,你非要……非要……你可知那样有多疼么?都三天之后了,我去行方便的时候,都还在出血。”
张梦阳抚摸着她的脸颊,满怀爱怜地说道:“那是第一次,肯定会疼得厉害点儿,这回一定会好得多的,相信我。”
多保真顺手从枕边摸出了一把剪刀来,抵在自己的胸口处,满眼含泪地说道:“你要是非得这么着,我也拦不住你,但你必须答应我完事之后,去到活剌浑水上去找善善道人,让他给你看看到底是生的什么病。如果不允我的话,我立即就死在你的面前,休想再让我吃你的那种罪受。”
张梦阳见她如此坚决,心中便不敢再以嬉戏的态度对待,立即抓住了她手,把她手上的剪刀夺了下来说道:“好,你说怎么便是怎么,其实你这也是为了我好,我心中岂有不知?等完事儿之后,我立刻就按你说的办去就是。”
多保真一脸地倔强,美目含泪地道:“你若是骗我的话,做完了之后胆敢不去,那我也是决计不活的了,你能看得了我一时,但你能一整天一整天地都看着我么!”
张梦阳欲要不答应她,就此作罢,却又按捺不住跃跃欲试,暗忖:“答应便答应,大不了去那活剌浑水边上去走一遭,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只野兽都难碰上,怎会有什么人住在那里?待会儿完事儿之后我只去那地方空走一趟便了,折一些那地方的花草来给她看,让她知道我去过了,只不过未找到她说的那位老神仙也就是了。”
想到此,张梦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将那把剪刀远远地甩在了地上,
……
出了上京往西北行几十里地,便到了混同江,此时的混同江水开阔而寒冷,过了混同江之后,便是混同江的支流活剌浑水注入所形成的三角洲之地。
据多保真的告诉,沿着活剌浑水河口,继续向北上行三十里,在东岸上看到有海东青盘旋之处,有一簇密集的丛林,即是那位有着神仙之称的大延登隐居之地,要他在那里仔细地寻找,或者静静地等待,切不可匆匆走上一过,便就空手而回。
多保真本来打算跟他一块儿前来的,但被他折磨了一通之后身上略带小伤,便只得在家养病,由张梦阳独自一人前往。
混同江的南岸上,有三三两两以打渔为生部落乡民,稍微给他们一些银两,便可买得他们渡自己过得江去。但此时的张梦阳,刚在多保真那里满足了征服者的欲望,结结实实地体会了一番身为霸道总裁的快意舒爽,正是身心内外意气风发的时节,那种俗人的过江方式令他不屑为之,既然是去见所为的神仙,总该用点儿与众不同的方法嘛。
他深吸一口气,撩起衣襟来,运起神行法,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地脚踩着江面横涉而过。只一眨眼的功夫,两脚便即踏在了混同江北岸的黑土之上。
此番前来,他把那条灵蛇也带在了身边,为的是担心在这活剌浑水一带会有野兽出没,他目前的本事仅只是身法快捷而已,所是遭遇野兽自背后偷袭而反应不及的话,那便极有可能会有不测之危了。
他现在可是马上要做父亲的人了,姨娘已经有了身孕将近两月,照这日期来推算的话,坐胎应该是在大同府城中或者是在离开大同府不久的路途上,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渔阳岭大营的那座石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