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倒让张梦阳觉得无所措手足了,本来他料定多保真必定使蛮抗拒,自己便就顺势把她摁到炕上,扒了她的裤子,在她的屁股上使劲地抽上几巴掌,好好地惩罚她一番。没想到她竟软绵绵地由着自己摆布,出乎意料地乖觉,一时间令他设计好的惩罚措施,无法派上用场。
张梦阳把她放到软绵绵的炕上,看着她一脸娇羞地看着自己,不由地心中一动,心中暗赞了一声:“好美!”心想杯鲁有着这么个貌若天仙的少女做老婆,真的不该经常欺负她,更不该常在外面沾花惹草,寻花问柳。
他喘了几口大气,咽了口唾沫,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但随即又觉得不妥,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多保真却不知眼前的这个少年并不是自己的丈夫,更不知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见他把搁在自己脸上的手又缩了回去,一脸傻相地痴看着自己,不由地心生怨意,脸色含羞地道:“看什么看,不认得我啦,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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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嘿地一笑,道:“我本来就不认得你嘛,不过你呀,比我想象中的还好看。”
被他这么一说,多保真的心里既觉甜蜜又觉难过。只记得刚嫁他的时候,常能听他这么称赞自己,可到后来这样的称赞朝越来越少,再到后来就几近于无了。今日与他久别重逢,听他又如此拿情话来讨好自己,心里头岂能不高兴,岂能不甜蜜?
难过的是,这家伙果然如传言中所说的那般,有些疯疯癫癫,道三不着两的,他说本来就不认得自己,还说自己比他想象中的还好看,倒像是他真的从来没见过自己似的。
难道说,他真的得了一场大病,把脑子给烧坏了了么?联想到给他松绑之前,他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果然是跟他以往的行径大不相同,也不知他为何会得了这么一场大病,也不知他这半年多来都是经历了哪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磨难。
这么一想,多保真瞬间觉得眼前的他实在是可怜得很,自己刚才那么对他的确是有点儿过分,鼻子一酸,泪水顿时模糊了她的一双美目。
她突然又想到,他既然不记得自己了,又怎会记得蒲速婉那贱人?还巴巴地跑到小姑里甸去与她私会?难道自己一个堂堂的公主,在他的心中还抵不过那个贱人么?
这么一想,多保真立即收起了心中对他的那一丝怜悯来,抬手便打了他一个嘴巴,怒道:“你本来就不认得我,蒲速婉那贱人你却偏偏就认得了,是不是?”
张梦阳捂着被打的脸颊说道:“谁说我认得她了?我昨天到姑里甸去这才是第一次,在这之前也只是听说过她而已。”
其实张梦阳这说得乃是实情,可听在多保真的耳中却觉得他是在装傻充愣,折身坐起来来说道:“好啊你,这个不认得,那个不认得,我倒要看看你自己的老子娘你认不认得!”
说罢,揪起张梦阳的耳朵就往外走。
张梦阳“奥”地叫了声痛,随即弯下腰来,如同一个牲口般地由她牵扯着往外走去。
“妈的,这位公主娘娘和莺珠一南一北素未谋面,揪人耳朵的本事却是如出一辙,倒像是一个老师调教出来的同窗闺蜜似的。”张梦阳一边忍着疼痛一边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