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窝拉答和阿喜里劝说,多保真拾起地下的鞭子来对着他们就是几下狠的,吓得窝拉答和阿喜里赶紧躲到了一边去,多保真指着他们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本公主的事也轮得到你们来插嘴?”
随即,多保真命令身后带来的那群人:“给我好好地搜,务必要把蒲速婉那贱人给我搜出来,连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一起,都给我捆回府上去。”
那些人一得公主吩咐,登时便轰然答应,四下里分散着跑去找人去了。
张梦阳虽然刚一见面就挨了她一顿打,可是见她稚气未脱的一张俏脸上满满地全是怒气,竟然是觉得她可气之处少,可爱之处多,便也把该有的怒气全都抛到爪哇国里去了。
张梦阳趴在地下嘻嘻一笑说道:“你这丫头真是好没道理,也不问清楚人家是不是你的老公,便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人家一顿打,一个大姑娘家如此乱认老公,也不怕羞!”
多保真公主抬脚便踢了他一下说:“你这个该死的东西,剥了你的皮我都认得你的骨头,还敢在这儿胡说八道地乱扯,想躲过今晚上的这顿家法么?做梦!”
“来人,把这个混蛋给我捆起来,带回城去!”多保真吩咐道。
说着,便真有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抢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把张梦阳摁在地上,拿出绳索来把他五花大绑地捆了个结实。
张梦阳本来以为自己现在是驸马之尊,和多保真公主闹些别扭,也不过是小夫妻两个的家务事,虽说多保真那么吩咐,但这些下人们谁能真的大起胆子来把堂堂的驸马爷给绑了?
没想到这帮不长眼的奴才们果真狗胆包天,一得公主的吩咐,立即上来便要动手。等到张梦阳发现这帮家伙并不只是装装样子,而是在跟他玩儿真的的时候,再想要挣脱已然来不及了,这帮家伙的手脚甚是麻利,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自己捆得如同个粽子相似。
张梦阳口中骂道:“你们这帮混蛋,赶快给我松绑,我和公主之间的事,用得着你们这帮家伙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不等他继续骂下去,一床被单便已兜头罩下,把他给打做了个包袱。
“喂,喂!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只听多保真的声音问道:“那贱人找到了没有?”
周围的声音都道:“禀公主,前院后院都找遍了,并没找到那贱人!”
多保真吩咐道:“找不到拉倒,把这个该死的家伙的给我拖回去,看本公主我怎么收拾他!”
“是!”周围的那些人轰然答应。
张梦阳就这么拖拖拉拉地被人弄到了屋外,一条木棒自包袱的打结处穿过,喝一声“起”,立即被人一前一后地抬了起来,开始一颠一颠地上了路。
张梦阳万没想到这位明艳动人多保真公主,居然如此地蛮横霸道,小郡主莺珠与之相比都明显要温柔上许多,也难怪杯鲁那厮经常地在外沾花惹草了。
但到此地步,他知道再怎么斥骂嚷叫都无济于事,只好听天由命地任人摆布,好在这位野蛮公主再怎么胡闹,也绝对不会伤害了自己性命,因为从娄室、婆卢火和拔离速等人的口中,他知道这位多保真公主半年多来,其实对杯鲁一直还是很牵挂的。
……
张梦阳感觉自己被人抬了好久好久,才终于被放到了地上。
他感到地面甚是冰凉坚硬,这应该是一处房屋的青石地板。这是哪里?是杯鲁和多保真的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