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仙姑呵呵一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啦,其实都只是碰巧罢了。那天我碰巧看到你和老七在桑干河上跟那个傻小子为难,我便偷偷地暗中观察着你们。没想到你后来受了伤,又被那傻小子拖下了河水之中。老七只以为你必死无疑了,单顾着为你报仇雪恨,对着那傻小子娘儿俩直追了下去。
我刚想现身出来到河里去捞你,没想到你竟在河岸边上冒出了头来,我便知道你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而且还神完气足,居然有力气一口气在水中游出了那么长一段距离,跑上了岸来。所以嘛,我就继续藏着没有被你知道。我见你找郎中缝合了伤口,敷上了药,然后打死了郎中,抢了人家的马,趴在马背上得不得地奔着燕京去了。
喔,不对,现在不是叫燕京了,道君皇帝把燕京改称做了燕山府,如今已经是他大宋的北疆了呢。我见你跑去了燕山府,就知道或许是跟寻找张梦阳那小混蛋有关,所以就悄悄地跟在你后头,看你是如何做成这件功劳的。”
她说到这里,钱果老哈哈笑道:“我明白了,原来你一直都在悄悄地跟着我和老七对不对?你是想懒省事,看着我俩是如何找到张梦阳那厮的,然后再乘我们不备偷偷地下手把那厮给做了,如此一来,这件功劳可就能算到你的头上了,对不对?”
麻仙姑若无其事地笑道:“三哥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倒也有些懒省事的心思,可我主要还是担心你和老七,知道你俩的毛病,一个喜欢玩儿人家大姑娘,另一个虽被人家切去了干事的家伙,可却是观淫成癖,动不动地就逼着人家或相识或不相识,或沾亲或带故的男男女女们做那种丑事。我怕你们因此耽搁了正事儿,对不住人家天祚皇帝对咱们的礼遇,所以呀,我才暗中盯梢着你们,想要在关键时候提醒你们一下的。三哥可不要错怪了小妹才是呀。”
廖湘子此时又在那间禁闭萧太后的屋门口坐了下来,语气酸溜溜道:“我猜应该是五姐是担心三哥身上有伤,害怕他被别人欺负才暗中跟着保护他的吧。”
麻仙姑笑道:“还是我七弟聪明,姐姐我的心思呀,怎么着都瞒不过你。其实不瞒七弟你说,要论着喜欢呀,姐姐我喜欢你,倒是比喜欢他还更多一点儿呢。只是你现在比不得以前了,下面空荡荡的,跟着你让姐姐我喝西北风不成?瘸子里面拔将军,姐姐我也只能把我心里的这份儿疼爱,分在他身上的多一些了。”
廖湘子怒道:“你怎么今晚上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地戳我的痛处你能得什么好儿?”
麻仙姑嘿嘿一笑,道:“活该,那还不都是你自己造的孽。风流过火了,竟然撞到了莎宁哥那骚女人的手上,我看她没要了你的命,已经算是大显慈悲了,那种东西有没有的又打什么紧?你看人家大唐皇帝身边的高力士,虽然跟你一样,不照样能折腾出一番大事业来!”
廖湘子骂道:“呸!什么大显慈悲,还不如一刀杀了老子痛快。她知道我离不开女人,故意的给我留下一条命,把我变成个废人,让老子我生不如死。”
钱果老道:“五妹,原来你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哥哥,哥哥我先在此谢过你了。”说着,钱果老对着麻仙姑一揖到地。
麻仙姑笑道:“三哥何必这么客气,明着是想要保护你,实则就像你刚才所说的,我其实也是有着自个儿的一点私心呢。”
钱果老嘻嘻地笑道:“你的私心,三哥我岂有不知的?相对于老七来说,哥哥我毕竟对你还是有点儿用处的。走,到我屋里去,让三哥讲故事给你听!”说着,钱果老便去拉麻仙姑的手。
麻仙姑举起巴掌来把他的手打过了一边去,幽幽怨怨地说道:“滚一边儿去,你今儿晚上刚沾了人家诰命夫人的身子,这会儿又想要拿我来消遣,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钱果老笑道:“五妹莫要吃醋,我沾了她的身子不假,可心里头惦念的却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麻仙姑“呸”了他一声,嗲嗲地道:“少给老娘来这套,你们这弟兄几个嘴上说得好听,哪一个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口口声声地对我姐姐妹妹地叫着,可眼睛一绿,哪一个不是拿我当老婆使?等完事儿提上裤子,我便又成了你们的姐妹了。你们这些王八蛋呀,可真是够讲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