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在屋中所用的被褥,也都是廖湘子从外面拿给她的,看样子都像是干净的,她猜测一定是这丑鬼从哪一所民宅中偷来或是抢来的。
不过她也不管那许多,有饭吃有觉睡,这丑鬼不论白天黑夜,只是在门外紧邻着门槛处打一地铺,或坐或卧,防备着自己逃脱,却也谨守对张梦阳许下的诺言,从不平白无故地为难自己。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并不见有任何人前来搭救于她。
萧太后在心中苦笑了一声,想到了张梦阳对他所表过的忠心,说过的那些要一生一世做自己忠臣的话,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股酸楚难言的味道。明天就是那丑鬼所说的最后一天了,也不知他想出了相救自己的方法没有,也不知他会不会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廖湘子在外面哈哈地笑道:“只要过了明晚,你的宝贝外甥还不带张梦阳来换你回去的话,那可怨不得老子我了,七爷我会想法子让你舒服得飞到天上去!”
萧太后听了他的话,倒是十分地坦然,心想:“死对我来说只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我岂能如俎上鱼肉般地听凭你的摆布?只要是过了明晚,那小畜生还没有消息的话,那就证明他的心里果然没有我这个姨娘,他念念在心的只不过是莺珠一人而已,那样,我也就可以走得了无牵挂了。”
约摸二更天的时候,萧太后脱了鞋子,准备躺倒铺上休息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哭啼讨饶之声。
萧太后的心中一惊,心想这丑鬼果然凶相毕露,不知从哪里掳来了个良家女子,干起这没天良的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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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个粗重的声音嘻嘻地笑道:“小美人儿莫哭莫怕,我既不打你也不骂你,我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今天是咱俩大喜的日子,你老是哭个什么劲,一会儿咱俩就拜堂,让城隍老爷给咱们做个见证,让咱们夫妻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不——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那女子哭着说道:“我有家有老公有孩子,求你莫要逼迫我。求好汉爷放我回去,你要多少钱我老公都能给你,我一定给你立个长生牌位,每天给你烧香,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不能她说完,就听她口中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上了,只传出了一连串的唔唔之声。
萧太后刚开始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几秒钟之后才弄明白,她是被刚才说话的男人给搂住强吻了起来。
萧太后感到了一阵说不出的恶心,以前她只是听说民间时有恶人强迫良家妇女行淫之事,可那毕竟只是风闻传说而已,使她觉得那都是距离自己非常遥远的事。
可是如今,在囚禁自己的这所屋子的外面,一个已经为人妻为人母的女子,正在遭受着一个恶棍肆无忌惮的蹂躏与欺凌,使她如此近距离地直面这人间难以想象的丑事恶事,顿时令她的心中惧然惊悚,不寒而栗。
可听这人的说话之声,又并非是那姓廖的丑鬼,明显地是又来了一个恶人。没想到,这本应该令世人心存敬畏的城隍庙,在这乱世中,居然成了盗匪们为非作歹的贼巢。
廖湘子的声音说道:“三哥,你没死小弟我高兴得很,你回来我也高举双手欢迎,我这里有酒有肉,请你喝上三杯那也无妨,可你整了这么个娘们儿来搅我的清梦可就不对了。”
那来人说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老七,这黑灯瞎火的看你不到,三哥我哪儿知道你小子在这儿啊。”
萧太后听这说话的声音,一时间想起来了:“原来这人是在桑干河上跟他一起遇到的那个钱果老。”
“我才刚刚睡下准备做梦,就被这臭女人的哭声给闹醒了。你快别让他哭了,再哭的话我就过去抓破了她的肚皮!”
“你敢,这是我的心肝宝贝儿,是我的命根子,她若死了,我也就不能活了,你胆敢杀了她的话,我跟你小子没完。”
“呸!”廖湘子道:“你每次玩儿女人之前都要说这种肉麻的话,玩儿完之后还不是把她们一脚踢开,把她们一丝不挂地丢到大路边上,让她们没脸见人。”
“哈哈哈,你说得那是玩儿完以后,还没玩儿之前,哥哥我可是真的拿她们当成心肝宝贝儿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