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他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戴宗,也不知那老小子的一条命这会儿是否还在。就算还在的话,那也定是给关在暗无天日的冰冷牢房里,哪儿里能够领略到阳春三月的温暖气息?
“那老小子做梦都想不到,他把我逼迫到了这汴京城里,非但没能把我送到童太师的府上去顶罪,反到阴差阳错地把我送到了后宫的脂粉堆里,还让好几个娇滴滴的嫔妃娘娘们怀上了我的孩子。这可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绝非人意所能逆料得了。”
……
过了两天之后,陆观音的身体上的不适消失殆尽,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精神面貌。
陆观音的身体刚一恢复,立马就又给张梦阳拉起了皮条,这一次给他拉上的仍然还是韶颖轩的林昭容。
林昭容自从上次和张梦阳春宵一度之后,一个月来仍然经期如常,深心里面甚是失望,便派人来把陆观音请去,偷偷地把自己的想法再次告诉了她。
陆观音心下暗喜,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不是碰上一遭了,竹筠榭的顾美人,紫菱洲的周丽嫔,含烟阁的黄婉仪等人,在上个月里也都是她的回头客,为了怀上龙种不惜大下本钱。
陆观音冷笑着心想:“只要你出得起钱,我让这傻小子天天陪着你睡都不成问题。”
当天晚上,陆观音就又把个张梦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把他的里外衣服都拿麝香熏得喷香,趁着夜色把他送到了韶颖轩林昭容的凤榻上。
此时的张梦阳,对这种事情已然习以为常,只把自己当成一个来逛青楼的嫖客,而把身份尊崇的娘娘们当成以出卖皮肉色相为生的妓女,往往见了娘娘们略做寒暄,便即宽衣解带,也随即把娘娘们三下五除二地剥得个精光,按在床头上做起了善事来。
这位林昭容与他算是同乡,上次与她相会之时对她颇有好感,因此在与她行事之前的言谈话语之中,自然也会多了几分亲近和敬重之意。
也是这一天合当有事,张梦阳下午的时候,觉得密室里略有些闷热,便多喝了几杯凉茶,饭后有吃了两枚蟠桃。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觉得腹中微微有点儿不适,不过也没有怎么在意。
谁曾想到了晚上,和林昭容好事正做得入港,肚子里却叽里咕噜地乱叫起来,小腹间也隐隐地作痛,他心中不由地暗骂:什么时候来劲不行,偏偏在这关键时候给老子捣乱。
可这种事情又总不能半道儿中止,先跑出去拉泡稀屎然后再跑回来继续,如此一来岂不大伤雅趣,也惹得林昭容芳心里笑话。
因此,张梦阳咬紧牙关,强忍着坚持到最后结束,然后对林昭容说了声抱歉,便一骨碌从床榻上滚了下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就朝屋外的净室中跑去。
蹲在马桶上稀里哗啦地好一通排泄,腹中方才觉得舒坦了一些。张梦阳悠悠地松了口气,一时间感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不由苦笑着想道:“也不知我张梦阳得罪了何方神灵,偏偏让我在本该缠绵浪漫的时刻里出丑露乖,这真可谓是贻笑大方之至了。”
又蹲了片刻之后,觉得肠道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便伸手抓过细纸来擦了屁股,提上裤子走了出来。
走回到韶颖轩里,见外面的堂厦里空无一人,到里间的内寝中一张,也没见到有林昭容的身影,连一向在隔间里相候的陆观音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张梦阳心中纳罕:“这两个小娘皮都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