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无奈地道:“好好好,我饶恕你们了,你们赶紧起来吧。”
他二人闻说,登时脸带喜色,立起身来冲张梦阳一抱拳,恭恭敬敬地道:“不知大人眼下将欲何往?我二人愿意一路追随护送大人。”
张梦阳刚才见识了他们和他们手下的这些士卒们攻山之时的残忍和不择手段,内心里实不愿意与这些煞星们多所纠缠,只希望他们赶紧走掉了才好,哪里还敢麻烦他们追随护送?
于是,张梦阳“哦”了一声说:“这个嘛,倒不必了,你们走你们的吧,我还有事呢,咱们就此别过。”说着朝他俩一抱拳,口气和举止间已有送客之意。
撒鲁浑道:“不瞒大人您说,莎宁哥大人刚才吩咐下了,要我们一路上照料护送着大人,我们岂敢不听招呼,擅离职守?再者说,就算没有莎宁哥大人的吩咐,我们知道了大人您身涉险地,也必当跋山涉水地护送大人到安全之地的。”
张梦阳问他们:“莎宁哥大人怎么突然不辞而别?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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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鲁浑摇了摇头道:“她只说还有要事要办,故而得要先行一步,要我们俩人好自为之。”
张梦阳点点头道:“你们带领人马,暂且先退到山下去,我和这里的几位要谈些事情,稍后便会赶来。”
撒鲁浑与阿里剌一齐躬身应道:“遵命!”
随后撒鲁浑一声令下,山上的近千名金兵整齐地朝山下退去,霎时间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地的辽兵尸体和伤残人员横七竖八地倒满了山坡。
山顶上的卫王护思等人,对金兵的阵形有法、纪律整肃,倏忽而来倏忽而去的作风,内心深处实在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张梦阳来到卫王护思身前,朝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说道:“王爷放心,郡主只不过想到外面散心走走,玩够了之后便即回来。我一定不离左右地随侍在她身边,将来也必定完璧归赵地把她奉还给你。”
卫王护思鼻孔中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没搭理他。
张梦阳又来到小郡主的跟前说道:“郡主,咱们总算是虚惊一场,既然大难不死,不如这就去吧。”
小郡主美目一瞪,俏脸一扬,冷冷地问他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给我说清楚了?”
张梦阳苦笑着道:“我自己心里都不清不楚的,又如何能给你说的清楚?”
“你少给我打哈哈,”小郡主厉声斥道:“这些金人为什么对你奉命唯谨,那个叫什么莎宁哥的女人,又是你什么人?”
张梦阳一脸无辜地道:“我对这些金人压根儿就不认识,那个什么撒鲁浑,刚才我还想一剑把他刺死呢,你又不是没瞧见?
至于那个莎宁哥,我以前只是听说过金人那边有她这么一号,却从来没见过其人。今天头一次跟她碰上,她又戴着一副面纱罩住了脸,我怎会知道她是什么人?”
小郡主道:“那她怎会平白无故地救你,又让这些金兵保护你。”
张梦阳挠挠头道:“这……这我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整得这么乱七八糟的。对了,”张梦阳朝萧麽撒一指,说道:“她不是还说,之所以要放过九公子,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么?那你跟她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回该轮到小郡主一脸的茫然了,她摇了摇头说:“我在金人那边,一个朋友也无,怎会认识她?何况她这么心狠手辣,一剑下去,把好几个人的脑袋都给削飞了起来,我才不愿意跟这样的人相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