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张梦阳已情难自制,立即热烈地回应着这突然袭来的吻。
月理朵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他的双臂则紧紧地搂在了她的纤腰上。在火热的爱欲的汪洋里,他与她渐渐地迷失了自我,在这漆黑的地下斗室中,渐渐地交融,渐渐地沉沦……
在这短短的一晌午的时间里,张梦阳先是与萧淑妃有了他人生里的第一次,在自责了一番之后,觉得自己这童子身相对于女神的温柔乡,实在也谈不上不如何的金贵。
此刻,在与月理朵的亲密接触里,本在血气方刚年纪里的他,更是将自己一直以来努力压抑的青春能量,尽情地释放了出来。
……
在上面的天祚帝结束大约十分钟之后,下面的张梦阳也结束了。他仍然与月理朵紧紧地搂在一起,沉浸在了狂潮退去之后的解脱与宁静里。
“淑妃,朕觉得这屋里,似乎有些声音。”上边的天祚帝疑然问道。
“咱们两个大活人在这屋里,没声音那才怪了。”萧淑妃答道。
“不是咱俩的声音,像是从犄角旮旯里发出来的,这会儿又没有了。”
萧淑妃嗔怪道:“你这堂堂的一国之君呀,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难怪咱们大辽在你手中被弄成了这般模样。告诉你吧,这两天,咱这香草谷中,不知从哪儿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天祚帝一怔,挑了挑眉毛问道:“不速之客?是谁,他在哪儿?”
萧淑妃冷笑道:“只是一只黄毛野兔而已,时常在这屋前屋后里跳动,吓得我没事儿倒不敢到这屋里来了。我说,你赶紧让那些个没事儿的小黄门,把这野兔给我撵走了,要是过两天还见这东西在我眼前跳来跳去的吓我,让他们仔细自己的皮。”说着萧淑妃站身来,竖起一根玉指在天祚帝的额上轻轻一点,道:“也仔细你的皮!”
萧淑妃此刻的声音,极尽蛊媚妖冶的味道,不仅身临其境的天祚帝听在耳中顿觉骨头都酥了,就连躲在下边的张梦阳,也被她这媚人心魄的声音搅扰的神魂不宁。
天祚帝“嘿嘿”笑道:“咱们淑妃娘娘有旨,我这做皇帝的岂敢不遵。”
萧淑妃哼了一声说:“这还差不多。”
月理朵不知天祚帝几时才会离去,再呆在下边,怕会不小心弄出什么动静来被他察觉,便牵着张梦阳的手,跨过了一道石门,沿着一条仅容一人穿行的窄道,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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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狭窄的甬道转过了几个弯,走出了约摸几十米的距离,张梦阳方才敢出声说话:“月理朵姐姐,这条道是通到哪里的?”
“通到我住的小房子里,你放心,没人会找得着你的。”
张梦阳“哦”了一声。
“原来你的房间跟太后的房间相通着,在这地底下钻来钻去的,倒也有趣得紧。”
“呸!你觉得好有趣么?如果不是害怕你们金兵厉害,以皇上他的野性儿,才不会躲到这小山沟里来呢。为了以防万一,还在此处费力地掏出了这许多地道用以逃生,这全是迫不得已,你居然还觉得有趣。”
“你是说咱们这地方,有很多这样的地道么?”
月理朵道:“皇上怕青冢寨与渔阳岭两处大寨万一保不住,会被你们金人捉住,才命人在这小山沟里掏了这些地道出来,有两条还能直通到山外,端的万无一失。”
忽然,月理朵回过头来笑道:“我把这么重要的讯息透露给你,你回去把你们的人带来,把皇上一举活捉了,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你说你拿什么谢我?”
张梦阳一怔,咽了口唾沫,浑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呐呐地道:“姐姐说笑了,这对金人来说,果然是件天大的功劳,可惜我没福,命中注定与这等大功劳无缘。”
月理朵笑着打了他一下说:“口是心非!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城府还挺深的。反正我告诉你,假若你果真成了这等大功,可得在你的皇帝老子跟前,替我多多美言几句,多给我讨些封赏。”
张梦阳调侃道:“没问题,等我建成了这件大功,一定替你在我皇帝老子跟前多多美言,让他娶你当媳妇儿。”
月理朵笑着啐道:“呸,没个正经!你想让我给你当妈么?你倒是先叫一声妈让我听听。”
张梦阳笑道:“别说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吃这个亏呢。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给他当儿媳妇吧。”
月理朵不知他是在拿话儿调侃,还以为他是在向自己承诺什么,一时芳心窃喜,便把他的手更握紧了些。
此刻,他们又走进了一间斗室之中,月理朵对他说:“这上边就是我的房间了。”
说罢,月理朵抬起手来把头顶上的石板推开,一方光亮照射进来。月理朵从斗室的一角搬来一个鼓櫈,然后踩在上面,攀住洞口的边沿爬了上去。张梦阳也学着她的样子,由洞口处爬出。
月理朵的这间小房,相对于淑妃所在得那间则要小上许多了,不过四壁洁白,除了一张小床而外,桌椅的陈设也极为简洁干净。
张梦阳想到了在燕京城里的时候,自己与暖儿名义上以主仆相称,暖儿每每都睡在自己里间卧室的门外,以方便随时答应召唤。这月理朵与淑妃也是主仆,怎地她与淑妃不是下榻在一处么?怎会单独有一间小房给她使用?
张梦阳便道:“月理朵姐姐,你这间小房收拾的可真干净,我还以为你是跟淑妃娘娘在一处下榻呢,没想到你还单另有一间屋子。”
月理朵笑道:“原先在中京大定府皇宫里的时候,我们这些做宫婢和黄门的,确是每人都有一个单房。可自从中京被你们大金兵马攻破,我们跟随着皇上与娘娘们一路西逃,哪里还能享受到那待遇?”
张梦阳挠挠头道:“这小屋不就是你的么?”
月理朵低声道:“这是淑妃娘娘为了你之来,早就准备好的。”
张梦阳听了这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呐呐地道:“这明明是你的小房间,怎么成了为我准备的了?”
月理朵笑道:“就算你再怎么聪明,量你也猜想不到。”
张梦阳嘿嘿笑道:“何况我本不聪明,必是猜想不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