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南摇摇头道:“大哥谬赞了,我只不过是见他们俩重朋友,讲义气,不忍心看着他们死罢了,也不想让他们影响了大哥的声誉,大哥毕竟才来颍州府,转眼间就杀人见血,自然不是太吉利,我也是为大哥考量。”
图海连连点头:“谢谢老弟,我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呢?”
第二天上午,图海去颍州府衙门见了沈知府,把昨天晚上和陈正南商议的事说了出来。
沈知府果然一说便中,当即高兴地说:“图将军,你这主意出得果然很妙,两全其美。”
图海笑道:“沈大人,哪里是我的主意,这便是上次我和你说过的我的小兄弟陈千总,他昨日来了听到了这事,怕我为难,便为我想了这主意。”
“陈千总来了吗?我上次和你说了呀,有机会时我要见他一面才好,他现在人在哪里?”沈知府连忙问。
图海道:“我知道大人公务在身,不知几时有空,只要大人吩咐,我便带了他来。他现在正在我家呢。”
沈知府连忙道:“今日下午就可以,我料理完今天的事情,你请了他过来,我们晚上小酌一杯,如何?”
图海当即应了,便起身告辞。
图海辞别了沈知府,回到家和陈正南把此事说了,陈正南只得听从图海的安排。
中午吃了饭后,陈正南小睡一觉,起床喝了茶水后,便开始练拳,研习仙姑步,之后又拿出戚继光的《练兵实纪》看了一个多时辰,便净了手脸,由曾顺重新打理了头发,更换了一身锦衣,穿了厚底官靴,到了黄昏时间,和图海两人骑了马去知府衙门后院做客。
到了知府衙门,沈知府已经事先安排了,立刻有人接了两人的马缰绳送到后院安置,把他们两人请到后面小花园的书房里坐了。
书童上了茶之后,说老爷正在接待凤阳府的差官,事情安排好了就来。
陈正南和图海在书房里翻看了一会儿闲书,喝了半盏茶,沈知府忙完了前面的事,飞快地回来了,进了内房脱了官服换了便装,匆忙走进书房。
陈正南见沈知府到了,忙上前要跪下行礼,沈知府连忙躬腰双手搀起他来,说道:“我特意脱了官服来见你,就是免了这俗套,快快请起,请起来。”
陈正南站起来之后,沈知府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果然是少年才俊,有句话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正可用在陈千总身上。”
陈正南忙谦虚道:“知府大人过奖了,晚辈实在不堪。”
沈知府摆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实至名归,实至名归,赶快请坐。”
书童又给沈知府上了茶,沈知府说道:“把茶壶拿过来,你就你先下去吧,我们好说话。”
书童留下了茶壶,去了。
陈正南这才坐下仔细打量沈知府,只见他身材并不高大,身材粗壮厚实,额头宽大,天庭饱满,面皮白净,从他眼神中可以看出此人聪明而又干练。
坐下之后,沈知府道:“陈千总,上次我和图将军说的有话,有机会一定要与你一会,你不知道吧,我对你很是敬佩。你小小年纪就敢闯龙潭虎穴,真是有胆有识,勇气可嘉,非一般人所敢为也。”
陈正南道:“卑职对二郎教那些匪众素无好感,也是一腔热血,便大了胆子往前上,却没有想那么多。”
沈知府道:“好!要的就是大胆。男儿做事,最忌畏手畏脚,前怕狼,后怕虎,顾忌太多,所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便是这道理。年轻人正当如此。”
这时,图海说道:“沈大人有所不知,我这小老弟可以说是文武全才,不仅打仗厉害,武功也是一等一,他居然连吟诗作对也全不在话下。”
当即,图海便把那日刘守备请陈正南吃饭,刘公子在席上为难陈正南的经过说了一遍。
沈知府听了,不禁鼓掌叫道:“好,果然文武全能,才学俱佳,在那酒桌之上,能出如此妙对,可见头脑机敏!这最后一对,既展示了才学才华,又给了刘守备面子,好,好才学!”
陈正南连忙谦虚推辞:“知府大人过奖了,我哪有什么才华,那纯属瞎扯,瞎编乱碰,巧合而已。”
沈知府挥挥手,笑道:“瞎编乱碰,那也得肚里有东西才能编出来、碰得上。你们有所不知,我少年时也自诩是聪明人,在乡里也有一些名声,所谓英雄惜英雄,平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