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跑跑腿。”
他说着,见林姑娘发愣怔,没有给他赏钱的意思,便转身牵了马走下庄台,骑上马回庄子里去了。
原来,这三少爷几日前因在颍州府又勾搭其他烟花女子,和他那赎买的那个粉头闹了些别扭。
那粉头见他手上银子不宽裕了,更不给他好脸子。三少爷一恼,便回了李老家。
到得家中,三少爷偶见莲花厅里,新挂了八幅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的精妙书法,那些字体各不一样,真的是笔走龙蛇,鸾翔凤翥、笔歌墨舞。
他也认得几个字,看到这些书法都出自同一人,叫林青竹,便问平日在莲花厅服侍的小厮。
那小厮便绘声绘色地把那日的聚会添油加醋地吹了一番,更是夸赞了林青竹的俊美和清雅、神妙,立刻便惹得这三少爷动了念,便着人去请来见见。
林姑娘打开那套封,取出请柬,只见上面写道:
林小姐,久闻姑娘大名,貌若西子,才华横溢。特略备薄酒小宴,请于三月十五日光临瓦舍,万勿推辞。专候。
李成宝
三月十四日
林姑娘看完之后,甚是不解。
她算了算日期,正是明天,当下也就不去管他,把那请柬放在床前的桌上,便又回到织布机上继续织他的布。
到了半晌午,张全家的和徐万胜家的带了家里最小的孩子都过来了,一起张罗工人的饭菜,三个人洗的洗,切的切,烧的烧,各忙各的,井然有序。
抽空,林姑娘便问张全家的:“嫂子,你可知道这李老爷家的三公子李成亮?”
张全家的哈哈一笑,说道:“他呀,谁不知道,整个李老家,李老爷谁都不怕,就单怕他一个。”
林姑娘问道:“那是为何?”
张全家的说道:“他是李老爷的老儿子,自幼最娇惯了的,太太又最疼他。他眼下也有十七八岁了,既不学他二哥看书考秀才、考举人,也不学他大哥出去做生意赚银子,只是一个劲地从家里面拿钱出去在外面使。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