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南说:“这位哥哥,你怎么能够这样凭空污人清白?这是我自己的弩,怎么就是偷来的?”
那黑衣公子坐在马上,冷笑着:“就凭你,看你穿着打扮,就是这附近的庄户人家,你们家怎么可能配得上这样的弩?不是偷来的还能是哪里得到的?”
陈正南连忙解释说:“这弩是我自己制的,怎么可以说我是我偷的呢?请你不要胡乱说,凭空污我的清白。”
那黑衣公子嘿嘿一笑,说:“污你的清白?你有清白吗?你也配得上清白吗?你那手中的弩制作精良,看上去就不是寻常的物品,说不定就是朝廷军队里的用品。说吧,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陈正南忙说:“你们要是想要这野兔、野鸡,我可以送给你们,可是你们要是认定我这弩是偷来的,那是万万不能,这明明就是我辛辛苦苦制作的,你们不信也罢。”
那蓝衣公子说:“是你自己制作的?你打量打量,你才几岁,一个庄户人家的孩子,你怎么能够制作出来这样的东西?”
那红衣公子也跟着质问道:“说,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陈正南有些烦躁,不想和他们多说,便扔了野鸡野兔,背了弩要走。
那穿黑色锦衣的公子骑马立刻赶上来堵住他说:“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既偷了这弩,被我们发现,断不可以轻易放走。你说吧,你是和我们一同去见官,还是把这弩交给我们?两条路随你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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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南心道,越是怕麻烦事却越是有麻烦事找上门来,自己明明没敢招惹任何人,眼下却因为这张弩惹下了事端,引得三位公子对他手中的弩产生了觊觎之心,这弩他费了极大的心血修造打磨,光是桐油便上了十几次,简直当成心头的宝贝一样,哪敢轻易送人,他只得大声喊道:“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不是偷的。你们如果一定要说是我偷来的东西,就拿出证据来。”
那黑衣公子道:“不是偷的,又从何来?”
陈正南道:“你们说是我偷的,请问是从谁家偷的,谁家有这样的物品?你们说这是军队里用的,我请问你们在哪个地方的军队里见过这样的弩?”
那黑衣公子见他这样一说,便不再搭话,从马上忽然间跳下来,便冲过来抓住了那连弩的握柄,两人争夺推搡起来。
两人正争执不下,那穿蓝色锦衣的公子从后面过来,抓住陈正南的肩膀,对他的身上又踢又打,一边胡乱地斥骂。
见一时制不住陈正南,那穿红色锦衣的公子也赶过来,硬是把陈正南的手指掰开,帮黑色锦衣公子夺到了连弩,又将陈正南打倒在地。
陈正南的头上被踹了两脚之后,情急之下,他忽然看见黑狗,便大喊:“老黑,上!”
那老黑是一只极其听话的狗,先前他看见陈正南被三人推搡殴打之时,因为没有得到陈正南的指令,只是在旁边呜呜乱叫,左右走动,如今得到了陈正南的呼唤,立刻“呜”的一声跳起来,去咬红衣公子的腿。
那红衣公子“啊”的一声大叫,撒了手拼命逃跑,腿却已经被咬伤。
那黑狗见逃跑了一个,便又转过头来去撕咬蓝衣公子。蓝衣公子眼见红衣公子受了伤,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转身就跑,可最后仍然被黑狗追上,在小腿上咬了一口,绸缎的衣服也被撕得稀烂。
只有那穿黑衣的公子反应奇快,趁黑狗死咬蓝衣公子之际,丢了手中刚刚抢到的连弩,赶忙抓过自己的枣红马跳上马背,拍马便跑了开去。
黑狗便去追他,哪里追得上,再回头,另外两人也都慌忙上马跑了,黑狗仍然兀自发威,把三个人都追得远远的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