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更多想的是, 这时候你要是在就好了,我想牵着你一起。”
“画画,你知道吗?今天会上教授带着他的妻子来了,他们一生专注于医学事业,没有自己的孩子,桃李满天下,我就在想,我们以后会不会也跟他们一样,长相思,共白首。”
镜头一晃,贺为聿拉上窗帘,扑到床上,也跟她一样靠在床头,将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画画,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我在呢,”谈画有些心不在焉,“刚刚卡了一下,不过我都听到了。”
反复咀嚼着他说的那几个字,本该很美好,谈画却感觉到了迷惘,笑了笑没说话,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草率地回答。
默了会,谈画问了个角度刁钻的问题,“贺为聿,你喜不喜欢小孩?”
好像一直都是贺为聿为她考虑,问她想不想要,而她还没问过他的意见。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后悔,为了我做结扎手术,我有心脏病,能不能生育很难说……”
“画画,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以后有没有孩子,我只在乎你。”
“是我说了什么惹你误会了吗?抱歉,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表达像教授和他夫人那样就很好,哪怕没有孩子,也能一生幸福美满。”
“嗯嗯,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随便问问。”
谈画心虚地没看镜头,而贺为聿担忧地看着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平时不会这么早上床休息,生病的时候往往情绪会更加敏感。
“没有,今天在店里待了一天,有些累了,你别多想。”
“那要现在睡吗?”
“不了,我有点睡不着。”
贺为聿在床上躺下,脸陷到枕头里,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无比认真地说:“画画,我感觉我好没用,要是在你身边就好了,这样还能抱抱你,给你按摩,哄你睡觉,不像现在跟你有几千公里的距离,只能隔着屏幕和你聊聊天,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