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希苏醒,江月紧忙带着人进来。
如今府里是出了大乱,可各类事宜也是要继续走下去的,平王妃的年纪也大了,不出意外的话往后诸多事务全都要交付到新夫人的手里。
“有事待会儿再说,我要先沐浴。”沈希轻声说道。
她没有穿衣,仅披着一件外袍。
眉眼间带着些倦怠,但那天然的隐约风流足以令女子都脸红心跳。
原先众人都以为她会是个沉静女郎,全然没有想过她会生得如此姝色。
这上京无人不知越国公沈庆臣的昳丽容颜,可以矜持端庄闻名的沈希竟会更胜一筹。
江月倏然明白她们世子为什么会那般痴迷于这位沈家小姐了。
她看愣神了片刻,而后紧忙应道:“是,夫人。”
沈希披着外袍走进净房,一踏入浴池后,那被掐出红痕的地方都泛起酥麻酸痒的痛意。
她紧咬住下唇,可低哼声还是从唇边泄了出去。
新婚夜,她不但没和夫君同成房,还被旧时故人揉出了满身的红痕。
仅仅是想到这桩事,沈希就觉得快要被羞意逼得欲死,指腹从那处掠过时,身躯更是连连地颤抖着。
沐浴过后,沈希便立刻换了宽袍出来。
衣带松垮地系在腰间,没有刻意地收紧,但也仔细地打出了一个同心结。
当初在东宫时时都要注意礼仪和衣着,离宫后她却再做不到如此,在家闲居时更是常常随意地穿搭。
纤腰楚楚,娉婷袅娜。
江月再次看呆了眼。
但沈希落座没多久,侍从便匆匆来报说是沈世子过来了。
昨夜回来得太晚,她又一直没能探听消息,眼下还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传的。
一听沈宣过来,沈希立刻就更衣去了前院。
平王妃也已经休整过来了,她虽然昨夜受了惊,好转得也很快,清晨时心下就已经好了许多。
平王妃的眉宇间仍带着焦急,她忧虑地说道:“阿言那边还没有消息。”
沈希握住平王妃的手,温声细语:“母亲,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情况越乱的时候,就越是得稳住,自乱阵脚是最恐怖的。
沈希年岁并不大,可这两年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