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少东家做主!”
李恒听到这个拿着钱袋子的小九开口后,脸上一直维持着淡然的表情,然后对着夏尚道。
“不知道夏管事,是想与我陆某做这一回生意,还是想和我爹做长久生意?”李恒的语气很平淡,然后示意小九给他斟茶。
而听到李恒这突然的询问,夏尚也是抬了抬眉,然后故作不懂的开口。
“那么按照少东家的意思是……夏某见识可能达不到少东家的境界,还望少东家明示。”
李恒内心:这景绣剑以及顺天扇,既然价值都是初.史诗,想来价格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而且若是在两百万的价格以内,先用两百万魂晶币买了,那么离开副本后,用这两百万魂晶币买的东西,会不会计算在两百万以内,然后一直消失。
因此要想办法不花钱,或者用别的渠道来购买这顺天扇和景绣剑。
内心有着如此想法,李恒明面上却是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然后轻声:“这把顺天扇和这把景绣剑的价格是多少?”
“顺天扇三百二十五万魂晶币!景绣剑三百一二万魂晶币!若是少东家,给个六百万即可!”夏尚不疑有什么,立刻开了口进行解答。
李恒听到这个价格后,心里微微一沉,暗忖道:两百万真的就是零钱,果然不够买的。还是要想办法……来波白的。
“夏管事给的价格倒是公道,小九给钱!”李恒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
而拿着李恒钱袋子的家仆小九,在听到李恒的话后整个人就是一愣,倒不是他不想给,也不是他舍不得给,而是少东家的钱袋子里就两百万的魂晶币汇票……
距离六百万还差四百万,这怎么给。
于是小九没有动静,就像是没有听见李恒说话一样,不是不尊重主家,而是他真的不清楚主家这是什么意图。
不清楚意图的情况下,什么都别做就对了。
而李恒在说完后起身欲走,没有再提其他任何事情。
夏尚见此情形,立刻伸手进行了挽留:“少东家,刚刚也只是这顺天扇和景绣剑的报价,绝对没有漫天要价的意思。再者这一扇一剑算是我们工坊阁拿出手的最高级别的物件了……绝对没有任何轻视少东家的意思。”
李恒可不管这个夏尚想到了什么地方,依旧只是起身,然后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笑意:“夏管事言重了,陆某自然也是没有别的意思。之前听闻顺景城除了顺天扇和景绣剑之外,这里的酒楼也是一绝……只是陆某初来此地,当真不清楚哪家酒楼才算正宗……”
夏尚立刻接话:“若是少东家不嫌弃,夏某立刻安排!”
而李恒笑着回答:“夏管事!这一扇一剑是好物件,其中利润嘛……家父时常叮嘱我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在这里却像是有些不好谈生意。”
夏尚:“少东家移步!”
至于桌面上的顺天扇和景绣剑,夏尚先是将它们收了起来,李恒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带着家仆和护卫,跟随着夏尚前往了顺景城最豪华的酒楼。
李恒修习过剑酒录,酒量已经被提升了很多,所以在酒楼里一边喝着酒,一边和夏尚谈着生意。
李恒在看见两件魂气装备,其价值是“初级.史诗”过后,便有想到身上带的钱可能不够,于是中途便想到了一个渠道方式:借势!
他是谁。
千金商会的少东家!
虽然李恒不清楚这个千金商会有多牛逼,但是能将两百万魂晶币当零钱,还有魂尊作为护卫,一辆豪华到不行的马车。
联想到一句俗话,有多大牌面做多大生意。虽然他身上带的钱不多,但千金商会有钱啊!
李恒要借的就是千金商会的势!
而且他想得非常清楚,在尽可能不亏钱的情况下,从夏尚这里拿好东西。
如果实在要亏钱,那亏点也没事,反正离开副本后,这些就都不见了,亏得也不是他的钱。
再者,如果借用千金商会的势,从而“买”到的东西,李恒猜测到应该也算是某种“福缘”,毕竟千金商会可不在之前,系统信息里面显示说,离开副本后就会被收回。
所以李恒在工坊阁内,就明示加暗示的提出了,要代表千金商会和这个夏尚做生意。
所幸的是,这个夏尚管事是个人精,一看就是混迹江湖的老手,不仅打蛇上棍不说,溜须拍马的功夫那是已经融入了骨子了,尤其是李恒在酒桌上提出了签订贸易契约之时。
于是夏尚代表工坊阁,每年给千金商会提供低于市场价的顺天扇和景绣剑,高中低三个档次都有。
李恒代表千金商会进行了签字画押,并且利用陆少离的名义对着天道发誓,这份契约只要他陆少离活着,就永远有效。
这一趟生意谈成了,反正李恒是不管他千金商会亏不亏钱,只是在谈成之后第一时间,借着“酒劲”道:“夏管事!不瞒你说,你之前拿出的那把景绣剑我是真的喜欢,你也别三百万,你就原价拿给我,莫不是看不起我陆某!”
小九在旁边看着自家醉酒的少东家,心里一沉:生意上的事情他不清楚,也不知道少东家签了这个契约,到底能不能给千金商会带来利润,他只是非常清楚,他身上没这么多钱,就两百万整,多一分都没有了。
不过不等小九有什么动作反应,夏尚也是借着酒劲,在将属于他的那一份契约收起后,便是直接拿出了原先的那把景绣剑:“少东家若是喜欢,这剑你拿去便是!今日见了少东家,方才知道青年才俊如何书写,宝剑自然配英雄。少东家若是谈钱,就是不给我夏某人这个面子!不过夏某人也不是白送,这杯酒……我就先干为敬了!”
“好说!那陆某人就承夏管事这个人情!有陆某能帮上忙的地方,夏管事开口言语!”
于是李恒举杯回敬了夏管事,而旁边的小九像是看懂了什么,待两人放下酒杯后,便是第一时间上去,把景绣剑收了起来。
对于小九的动作,无论是夏尚还是李恒都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不过在夏尚放下酒杯后,却是突然皱起了眉头,一副犯难的样子,且随即叹了一口气。
“夏管事为何突然……”
“少东家……说来实在惭愧,夏某原本不想劳烦少东家,但奈何少东家气宇令夏某折服,夏某近日……的确有件烦心事困扰许久,还望少东家解惑。”
李恒:“不知何事?”
夏尚面露难色,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看了看李恒身边的家仆与护卫。
而李恒也是心领神会的开口:“都是自己人,夏管事不妨直说。”
李恒没有注意到,在他开口说到是自己人时,家仆和护卫的名字颜色又绿得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