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阮软想到自己的身份也不是能和官府打交道的,万一当初逃走时裴时郁气恼之下将她通缉了,那到时她岂不是又落入危险了。连不连坐都不行啊!他也不一定就要输了吧?
殷眠好像愣住了,她擦了擦眼泪,“方才的话我是诓你的,他没对我说过那种话。”她还不能完全收住语气的哽咽,“我就是不甘心,所以想气气你。不过你放心,男人又不是都死绝了,我不会只盯着那一个。”
“哦,剿匪的事是真的。刚才你说的……别指望我帮你瞒着!”
阮软只关心,[他会赢吗!?]
“不知道。”殷眠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听说是国公府世子亲自率兵。我打算今日就去,至少能制些伤药和毒药。”
……
亲自……亲自率兵……
阮软跌坐在床沿,脑子乱糟糟的,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晚膳也没胃口用。
她转过身把脑袋钻到被子下,烦躁地拱了拱,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向她走来,蒙在被子下也听的十分清晰。像是刻意让她听见。
她从被子里把头探出来,头发被蹭的凌乱起来,还有几根微微翘起。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眼睛惊恐的放大,面色一瞬间苍白起来,快速冰冷的身体几乎感觉喘不过气。
他抓住阮软的手把人从床上拉起来,盯着她那张可恶的脸,视线一寸寸扫过,听她急促的呼吸,咬紧了后槽牙,恶狠狠的,“还认得我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个干净!”
阮喻穿着黑色的夜行衣,遮面的黑布扯下了挂在颈间,露出那张极具辨识度的脸,容色秾丽到靡艳了,仍旧是极漂亮的,与女装时相比更多了些危险的侵略性。
“根本没想过还会被我抓到吧。”他嘲讽道。
阮软只是摇头,恐惧的泪水簌簌流下。
……完了。
“哭什么?我还没有对你怎么样呢。而且被骗的人是我吧?”他自嘲的笑了笑,神色冰冷,“这次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了!”
[错、错了,我错了……]阮软着急用手比出这些话,[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