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笑了笑,她听到自己冷静的声线,“他是我的哥哥,这次特意来看我,可惜那边有事赶着要走,我来送送他。”
郑夫人一边点头一边目光往顾斯年身上扫去。
阮软转身抱住他,挡住她探寻的目光,也挡住他身上的枪伤血污,“哥哥,再见。”
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淡淡的甜香散发出来,发丝随着动作扫过他裸露的肌肤,刺痒。
阮软目送着火车一点点开远,还未等它完全消失在眼前就转身离去,身上迟钝的轻颤着。
“送我回裴府。”
她坐上黄包车。
……
阮软回到房中,在桌前坐了一会儿才发现穿着的白色洋装上蹭上了一道不明显的污迹,像凝固的血渍,位置恰好在方才贴着他伤口之处。
外面夜色有些黑了,她没有及时发现。
她进去洗了个澡,边走边把头发披散下来,发尾有些潮湿。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不免有些忐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墙上的挂钟响过几次,他却始终没有回来。
“铃——铃铃——”
突然桌上的拨号电话机响起,她接起——
“……不回来了吗?”
“等等!”
“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