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厉害!”
兄弟俩都被放倒在地,但这俩二货就像铁头娃一样又爬了起来,赵能喝道,“兄弟,这厮太厉害了,非一人可敌。一会儿你攻前面、上盘,我攻后面下盘,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准备好了吗?一、二、三,上!”
见他们装得煞有介事的,焦挺冷笑一声,等他们靠近了才一拳打倒赵能,再一脚踹翻了赵得,喝道,“还打吗?”
被打倒在地六次,赵得终于回过味儿来了,趴在地上瞧了赵能一眼,小声地问道,“大哥,还打吗?”
赵能正要说话,张文远却突然开口道,“哎呀,两位兄弟,你们的本事我们已经见识到了!虽然焦大郎暂时占了上风,但你们百折不挠,屡败屡战,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实在让人心惊胆寒。如果长久地僵持下去,焦大郎肯定不是对手。我还是刚才那个意思,大家以后还要同衙为吏,依我看较量一下就行了,不用生死相搏,不知你们以为如何?”
赵能早就不想打了,就是缺个梯子,张文远给他递了过来,他也就不坚持了,“那好吧!焦兄弟虽然手段高强,但俺们也不是好惹的,今日的比武就算平手好了!”
“嗯,对,对,对,是平手,平手!”赵得也跟着附和,“俺们兄弟比武打架都是先输后赢,小张三说得不错,焦大郎,你虽然暂时占了上风,但最后赢的还是俺们!”
焦挺忍住狂笑的冲动,拱手道,“两位哥哥手下留情,焦某感激不尽!”
被他一夸,这俩二货就更来劲了,“嗯,好,好,不打不相识,咱们喝酒去!”
张文远连忙附和道,“对,对,对,咱们喝酒去!”
来到福满楼,张文远点了一大桌子菜,上了两坛好酒,几人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几杯酒下肚,四人就成了过命的交情了,又喝了几盏,赵得就开始撒酒疯了,看着焦挺大着舌头道,“焦大郎啊,你听俺跟你说,俺们兄弟世居于此,对这一带熟得很,没有不认识的人。以后咱们同衙为吏,但凡有困难,你一定要来找俺们,俺们绝不推辞,都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
焦挺连忙点头,“嗯,两位哥哥说得有理,以后俺就靠你们了!”
“好……好!这才是真汉子!”赵能也喝高了,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拍着他的肩膀,“要不俺们皆为异性兄弟,如何?”
焦挺为难地看了一眼张文远,张文远连忙示意他答应下来。
“好,承蒙两位大哥看得起,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赵能和赵能大喜,一口喝完碗中酒,把粗瓷大碗往地上猛地一扔,哈哈笑道,“好,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犹如此盏!”
焦挺也连忙把手里酒碗砸在了地上,大声说道,“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犹如此盏!”
随即三人就再次痛饮起来,张文远在旁边冷眼旁观,心说这两兄弟本事不怎么样,但这嘴皮子还真是没得说啊,怪不得能把梁坤那二愣子忽悠住的。
见他们结拜完了,张文远终于举起了酒杯,“既然你们是兄弟了,那今天这顿酒就算在我的名下,掌柜的,再上几道硬菜!”
一听有人结账,还要再上硬菜,兄弟二人才想起还有个张文远,忙赔礼道歉,赵得道,“哎呀,张三郎,真是不好意思,俺们一时兴起就结拜成了兄弟,把你给忘了。不如咱们四个人再结拜一次,如何?”
张文远这个汗啊,马德,你这货能不能靠点儿谱,老子一个大活人在你们面前居然被你们忽略了,我不要尊严吗?
“哎,不,不,不能这样!”王旭才没有心情和这些二货结拜呢,“我是读书人,拜的是孔夫子。你们这一套拜的是关菩萨,大伙儿门派不同,不能结拜!”
兄弟二人总算清醒了,赵能说道,“对,对,对!俺们不是一路人,不能结拜!不过在俺心里,你已经是俺们的结拜兄弟了。听说你现在做着纺纱的生意,你放心好了,虽然你现在被衙门开革了,但冲你今天这话,以后你的生意,俺们兄弟就罩着了!来,再喝一个!”
听到这番带着侮辱的肺腑之言,张文远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端起酒碗一口闷了,“我谢谢你们八辈祖宗啊!”